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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节（第2页）

“是监狱那边查询有结果了吗？”我问。

宫晓道：“没有那么快，不过，小院那边倒是有结果了，他们尝试了各种方法，把病人分批带到小院外边，甚至连女孩子的尸体利用上了，但是，还是没有办法让那五个病人清醒过来，他们始终是见人就攻击的状态，医生说他们恢复理智的可能基本没有了，他们现在虽然还活着，但是跟死了已经没有什么区别，按照你们玄学的说法，那几具身体里面已经没有灵魂了。

杀死女孩的医生也还在继续调查，不过现在什么都没有查到，他在进入小院之前，已经把自己的一切都清理干净了，甚至，连他最后一个亲人也已经在上个月去世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基本上属于了无牵挂。所以，另外两条路都没有什么希望，咱们这一趟一定不能有什么差错。”

我皱了皱眉，道：“这六个病人如此关键，你们对沈富贵都不肯说实话，那么，照顾这些病人的医生应该也都是严格挑选出来的，你们肯定查过他们的底。但是这个医生把自己处理的这么干净，基本上就是孤家寡人一个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难道你们没有怀疑吗？为什么还要让他参与进来？是谁推荐他的？”

宫晓道：“没有人推荐他，是元辰表哥让他来的，而且，没有任何一个人反对。”

“为什么？”我惊讶道。

现在很多事情都不明朗，可以说所有的人都有嫌疑，甚至宫晓和宋华港也不能完全相信，但是，顾元辰应该没有嫌疑吧？

顾元辰是虫子案的事主，而且是花城天心医院的负责人，是他申请关停花城天心医院处理虫子梦的，如果连他都有问题，那么，这事情还真的是不用处理了。

宫晓道：“因为那个医生是最权威的精神科专家，而这几个病人的精神状态都出了问题，肯定是要请他来的。”

“就算他是专家，也不可能是唯一的专家吧？难道他真的就完全没有办法替代吗？这样一个单独活在世上的孤家寡人，给人非常没有安全感，难道顾元辰就没有考虑过这一点吗？”我问。

宫晓道：“元辰表哥当然是考虑过的，不过他就算知道这个人有问题也没办法，虽然这个人的参与是元辰表哥提出来的，但是，却也是上面的意思，如果不让这个人参与，那么，我们根本就拿不到这六个病人。你要知道，这六个病人可不是普通的病人，他们都是杀人犯，很严重的杀人犯，全部都是可以判死刑的那种。”

我一愣，开枪的医生是上边指定的，而且是精神科的专家，那么……

我说：“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这六个病人，原本就是在开枪的专家手里的，其实，并不是顾元辰让专家参与了虫子案，而是，专家原本就在虫子案中，顾元辰通过和专家合作，甚至是承认专家的权威和主导地位的情况下，专家才同意使用了顾元辰提供的场地。顾元辰非但没有办法把这个专家踢出去，甚至，这个专家还有权利让顾元辰接触不到这些病人。”

宫晓点头道：“确实是这样，这六个病人虽然表面上是在元辰表哥的手里，但是，元辰表哥其实从来没有真的控制过这些人，刚才那栋小楼里边，其实一直都是专家说了算，元辰表哥虽然安插了自己人，但是，并没有什么权利，直到专家死后，元辰表哥的人才算是真正的接管了那里。”

“所以，在发现女孩有话要说的时候，你才直接采取了那么暴力的方式？”我说。

宫晓道：“对。在你发现女孩有话要说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女孩子一直以来害怕的就是那个专家，他们所有的病人都是被控制在专家手里的，专家有权利对他们使用任何自己觉得合适的方式治疗，一群手上有人命的杀人犯，就算是在治疗过程中死了，也不会有人过问的。”

看来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制造虫子案的人，很有可能是体系内的人，而且有处置犯人的权利，我们房东也是犯人，他现在还好吗？

第417章齐大民

在宫晓打算回去休息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是监狱那边有消息了，宫晓接听电话的时候，全程都在听，只是在电话挂断之前说了两个字：“好的。”

然后，宫晓告诉我，房东的服刑地点查到了，离这里并不是很远，稍后会有人来接我们，车辆和司机都是对方提供的。

宫晓说话的时候，表情严肃，语气凝重，这让我觉得事情可能遇到了什么麻烦。

“有什么不对吗？”我试探着问道。

宫晓沉默半晌，终于抬头看着我的眼睛道：“没有，一切都很顺利，他们查到了齐大民的服刑地，而且，已经跟那边沟通过了，我们去了就可以探视。”

“这不是很好吗？跟咱们计划的一样。”我说。

宫晓道：“没错，确实很顺利，和咱们计划的一样，不过，我有种预感，咱们这一趟可能并不会那么顺利，我总觉得有什么隐患就在咱们身边，但是，咱们却一直都没有觉察到。我知道，现在说这样的话很不合适，不过，我真的是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笑了一下，道：“没事的，你应该是压力太大了，而且又没有休息好，咱们就是去见一个犯人而已，而且还是个养猪的犯人，又不是杀人犯，不会有事的。”

宫晓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不过，确实不是我想多了，我从小就是这样，在一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之前，会有预感，而且这个预感还每次都很灵，咱们这次真的可能会遇到一些事情。”

我说：“别想了，现在只有这一条线索了，咱们不可能放弃，就算真的是陷阱，咱们也只能是踩进去了，否则，那个女孩就白死了。”

宫晓道：“我知道，我不是说要放弃，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千万一切小心，而且，一定要保护好你自己，你是这件案子的关键，是这件案子的主力，如果真的遇到什么事情的话，你一定要优先保护你自己，而且，你一定要有主见，重要的事情要由你来做主，我和小宋的意见仅供参考。

你一定要把权利控制好，千万不要什么事情都听我们的。还有，一会儿来接咱们的司机，你一定要提防，尽量不要跟他有太多的沟通，虽然他背景很清白，但是，一些核心的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少，既然他是司机，那么，就让他只负责开车就好了，不要跟他商量任何事情。”

我这次是真的有点搞不懂了，问：“提防司机我可以理解，不过，不要什么事情都听你们的？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连你自己都怀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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