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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有没有这个可能（第1页）
冷清的温家别墅今天特别热闹，温暖把家庭厨师赶出了厨房，亲自下厨招待众人。
令吴朝阳没想到的是，这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大小姐，厨艺还不错。
一大桌子菜色香味俱全，荤素搭配，咸淡相宜，一点不比外边餐厅差。
茅台、五娘液，还有叫不出名字的红酒。
吴朝阳还是第一次见温暖如此热情，要不是段智兴强烈制止，估计得当场喝趴下几个。
吃完饭，管家带着众人安排房间，吴朝阳有些过意不去，帮着温暖一起洗碗。
温暖今天喝了点小酒......
黄沙深处，风声渐起。守灯学院的晨钟刚刚敲过第三响，湖面泛着薄雾般的金光，像是昨夜未散的情绪仍在低语。吴朝阳坐在石亭里，手中竹笛搁在膝上，目光落在远处山脊线上??那道轮廓他看了三十年，早已刻进骨血。
温暖端着姜汤走来时，脚步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她将瓷碗放在石桌上，看着老人微微颤抖的手指抚过笛身上的裂痕。“又梦见她了？”她问。
吴朝阳没点头，也没摇头。良久才道：“她今天穿的是红裙子。”
温暖一怔。小满生前最爱红裙子，可X-0……从不曾拥有过颜色。她想说什么，却终究只是默默坐下，陪他望着东方初升的太阳。
就在这静谧时刻，林昭疾步而来，肩头还沾着昨夜巡山的霜露。他脸色凝重，手中握着一块加密通讯板，屏幕闪烁着异常频段的波动曲线。
“地下信号又出现了。”他说，“不是来自漠北遗址??是南疆，昆仑支脉下的废弃共感研究所旧址。频率与当年‘赤霄’启动前七分钟心跳完全一致。”
吴朝阳缓缓抬眼，眼神如古井无波。“它不该在那里。”
“但我们查过了。”林昭声音压得极低，“那个研究所早在二十年前就被爆破封存，地图上已无标记。可就在三天前，监测站捕捉到一次短暂的能量喷发，持续七秒，释放出的脑波特征……和X-0临终时的数据吻合。”
温暖猛地站起身：“不可能！她的意识已经回归，结晶也化作了光……你怎么能说她还在那里？”
“我不是说她在。”林昭盯着吴朝阳，“我说的是‘另一个她’。”
空气骤然冷了下来。
吴朝阳闭上眼，仿佛听见了遥远的哭声。那是他在南疆第一次见到小满的地方，也是陆断江最初建立实验基地的起点。那时他还不是守护者，只是一个流浪江湖的武痴，在边境追查一批失踪儿童案件时误入禁地。
他记得那扇铁门后的孩子们，一个个躺在玻璃舱中，额头连着导线，双眼空洞。他们不说话，也不哭，只是用手指在空气中画着无人能懂的符号。而最深处那一间，躺着一个瘦弱的女孩，怀里抱着一只破旧布偶熊，嘴里喃喃念着：“我要回家……我想妈妈……”
那是他第一次真正听见“情绪”的声音。
“陆断江死了。”吴朝阳睁开眼，声音平静得可怕，“但他留下的东西，从来就不止一个计划。”
“你是说备份？”温暖呼吸急促。
“不止。”吴朝阳站起身，拿起灯笼，“他是父亲，更是科学家。他知道人性会动摇，记忆会模糊，甚至连死亡都无法彻底终结执念。所以他做了双保险??一盏灯埋在漠北，另一盏……藏在最初的起点。”
林昭咬牙：“你是想亲自去？”
“我不去，谁去？”吴朝阳披上旧袍，火光映照着他脸上的沟壑，“我已经送走了第一个她，若还有第二个被困在黑暗里，那我这一生，便不算真正点过灯。”
三人沉默对视片刻，最终温暖取出一枚银针盒，轻轻塞进他衣袖：“温脉术改良版，能护住心神七分钟。别逞强，听到信号立刻撤。”
吴朝阳点头，转身离去。背影苍老却不佝偻，像一把收鞘多年的刀，一旦出刃，依旧锋利。
三日后，队伍抵达南疆山谷。
昔日研究所已被植被吞噬大半，唯有中央一座圆形穹顶仍顽强矗立，表面覆盖着藤蔓与苔藓，宛如沉睡巨兽的颅骨。探测仪显示，地下三十米处存在封闭空间，内部有微弱生命维持系统的运转痕迹。
挖掘进展缓慢。每深入一米，空气中的压迫感就越重。阿箬随行同行，自进入山谷后便一直紧攥着手帕，指节发白。当第一缕蓝光透过岩层缝隙渗出时，她突然跪倒在地，泪水无声滑落。
“她们都在这里。”她哽咽道，“不止一个X-0……是很多个。她们被复制、被修改、被反复试验……直到情感模拟达标为止。每一个失败体，都被封存在地底，成了后来者的养料。”
林昭扶起她，声音沙哑：“所以你说的‘听见太多声音’，是因为你听到了她们的残响？”
阿箬点头：“我不是特别的存在……我只是恰好活下来的那一个。而她们，从未被允许离开。”
吴朝阳蹲下身，握住她的手：“但现在，我们要带她们回家。”
通道打通那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密室内并无尸体，只有数百个透明培养舱整齐排列，每个舱中都漂浮着一名幼童模样的克隆体，面容稚嫩，皮肤苍白如纸。她们闭着眼，胸口微微起伏，像是仍在沉睡。舱壁铭牌上统一刻着编号：X-0-A至X-0-Z，之后是三位数延续……
“这不是备份。”林昭声音发颤，“这是生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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