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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开车,缓缓的出现在车队的正前方,最后停在距离第一个装甲车不足十米的地方。
於泽凯把手伸向副驾驶的车门拉手。
老金立即拿起车载电台的手咪,“所有狙击手注意,凯哥下车了,保护凯哥安全。”
听到这话的十几个狙击手在第一时间將所有瞄准镜对准了这个车队。
装甲车虽然被炸的瘫痪在路边,但是装甲车里面的人是不是还活著,目前根本无法確定。
小狼和小四连长带领的两个突击小队已经靠近整个车队,严阵以待的盯著这些车。
第一辆装甲车如同被斩断的钢铁巨兽,瘫痪在公路上,浓烟和死寂笼罩著它。当於泽凯从装甲车右侧经过时,意外发生了……
第二辆车的后排车门突然被踹开,一个身影如同受惊的毒蛇般倏然窜出,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在地上滚了一圈起身,他右手握著一把手枪,起身的第一秒就將手枪对准了於泽凯,拼死大声喊道:“去死吧……”
这一下暴起偷袭,时机、角度都刁钻到了极点!他是白振天的亲信………事实上,能跟在白振天和吴白身边的这组人,全都是亲信。最后的亡命之徒,赌上了最后一丝生路,要將这个胆敢独自走向车队中央的男人撕碎!
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
“砰——!”
一声沉闷而极具穿透力的狙击枪响,仿佛死神的嘆息,从远方某个隱蔽的制高点精准传来!
亡命徒的手还没抬起来,脑袋已经只剩下了半个。他的头颅就像一颗被重锤击中的西瓜般,毫无预兆地炸裂开来!红的、白的,混杂著碎骨和金属碎片,“无头”的尸体猛地一僵,隨即软软地栽倒在地上。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偷袭者的暴起与终结,几乎同步上演!
而风暴的中心——於泽凯似乎没有任何感觉,甚至眼睛都没有任何斜视,仍旧步伐稳健的走向前。
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未曾瞥向那处惨烈的死亡现场,这份从容与淡定,是身经百战练出来的。
风捲起他的衣角,吹不散他身上那股山岳般的沉稳与冰冷。他就这样,在十几把高精度狙击步枪的十字分割线下,在无数突击队员屏息的注视中,在刚刚溅落还未冷却的敌人鲜血旁,淡定地、一步一步地,走向他的目標。
陆地巡洋舰那深色的防弹车窗后,吴白脸色煞白,握著扶手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青。
旁边的白振天,呼吸不由得一窒,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情况,对讲机没有任何回应……
未知的恐怖在蔓延。
另一边。
老金的声音通过车载电台,冰冷地下达了最终指令:“所有狙击手,协同锁死所有装甲车及可疑目標!突击队,压上警戒,確保凯哥视界无阻!”
无形的压力如同实质的牢笼,瞬间將整个瘫痪的车队彻底封死,只剩下於泽凯那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如同死亡的鼓点,清晰地敲在每一个倖存者的心头。
终於,於泽凯站在了那辆陆地巡洋舰的车门外,右手掏出黑色利刃,在副驾驶这一侧的风挡玻璃上轻轻敲了几下,低声说道:“下车。”
冰冷的刀尖敲击防弹玻璃的“篤篤”声,如同丧钟,一下下重重砸在陆地巡洋舰內每个人的心臟上。
车外是死神的低语,车內是凝固的绝望。
司机蜷缩在驾驶座上,双手死死攥著方向盘,指关节捏得发白。他的身体筛糠般抖动著,额角的汗珠顺著惨白的脸颊滚落,滴在昂贵的真皮座椅上。每一次呼吸都带著短促的抽噎,嘴里只反覆默念著“完了完了……”。
副驾驶上的保鏢则截然不同,他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喘息在死寂的车厢內格外刺耳。
恐惧被一种破釜沉舟的疯狂取代。他猛地解开安全带扣,发出“咔噠”一声脆响,右手已经拿著上了膛的手枪,肌肉紧绷,身体微微前倾,如同即將扑出的猎豹,喉咙里滚动著低沉的、近乎兽性的咆哮,“妈的…跟他拼了!”
这句话像从齿缝里挤出来,带著浓烈的血腥味和最后的疯狂。他清楚衝出去几乎是送死,但这是唯一能让他维持尊严、或者为老板爭取一线渺茫生机的方式。
后排,吴白努力挺直腰背,试图维持最后一点上位者的体面。他用尽全力控制著面部肌肉,不让恐惧彻底瓦解他的表情,但不断滑动的喉结和微微颤抖的嘴唇出卖了他。他强迫自己直视车前方,目光却空洞地掠过狼藉的战场。於泽凯那敲打玻璃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敲在他绷紧的神经上,让他头皮发麻。他早已六神无主,感觉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算计和城府在绝对暴力的碾压下都成了笑话。
吴白侧头看向身边的白振天,声音带著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和依赖:“振…振天…怎么办?!他就在外面!我们…我们……”话没说完,后半句被巨大的恐惧堵在了喉咙里,只剩下急促而无助的喘息。
白振天的脸色同样难看,他紧抿著唇,眼神锐利如刀,恐惧如同冰冷的毒液在血管里蔓延,但多年风浪锤炼出的本能让他强行压制下去。时间!他需要时间!一个电光火石般的念头在他脑中成形,残酷却可能是唯一的突破口。
“没时间了!”白振天猛地低吼出声,声音像砂纸摩擦般嘶哑,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他一把抓住副驾驶保鏢紧绷的肩膀,力道之大让保鏢身体一歪。
“老五!”白振天的语速快得像子弹,每个字都淬著火,“听好了!你下车要第一时间控制住外面的小头目,动作要快,控制住!哪怕只抓住他一条胳膊!只要你能缠住他一秒,我们就有机会!”他的眼神死死钉在保鏢血红的眼睛上,传递著孤注一掷的决绝,“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冲!就是现在!”
保鏢“老五”眼中疯狂的光芒瞬间炸亮,他所有的恐惧都被“最后机会”这四个字点燃成了赴死的决然。
车门外,於泽凯就站在副驾驶车门的位置,手里握著黑色利刃,周围,十几把狙击枪,瞄准了这个防弹车。
保鏢“老五”重重一点头,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猛地推开副驾驶车门,身体微微前倾以“前滚翻”的方式下车,脑袋著地后向前滚了半圈快速站起来的同时抬起了右手,右手握著已经上了膛的手枪,目標就是於泽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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