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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换茶,一行人在院子里待到很晚才撤了桌子,回房休息。说是睡觉,关灯之后却全无困意,包括书香。换以前或许他早就二门子里了,再说上午忙活半天,下午还去了趟二道闸,但翻来覆去一闭眼脑子里就乱七八糟,后来索性就不睡了,支起耳朵听他们唠。
习惯使然,聊着聊着李萍就先着了,不多会儿还打起鼾来,所以杨刚这说话声自然也就小了些许。“我妈这呼噜打的。”前些日子倒没觉察,也可能是睡得早吧,“也没看我妈吃睡觉药。”
杨廷松笑着说:“云丽给拿的内叫什么德的保健药倒是吃着呢。”他翻了个身,随之给自己点了根烟,“对了,伯起不给打个躺椅吗,你妈说这个把她多少年睡不着的病给治好了。”
“还有这事儿?”奇闻异事杨刚可没少听,靠躺椅治疗失眠却还是第一次听,就问了起来。
杨廷松“嗯”了一声,说:“开始我也不信,睡几次你妈说挺有效果,这不小华来了,进出挺碍事的就给它搬出去了。”絮叨完,他又补了一句:“伯起这孩子有心。”不用说杨刚也知道两家关系,就也“嗯”了一声,他说:“伯起内边要是有难处让他自管提,都不是外人。”
杨廷松点头道:“你妈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嘬了口烟后,他继续说,他说伯起要强,打小就要强要好,“龙生九子,可别光看你老安叔和他另外内仨不成气候的家伙。”
杨刚笑呵呵地说是,随后道:“听说撞客了,妈生日内天看他气色还行。”
“得亏伯起身边有秀琴伺候。”提起秀琴,杨廷松说你别看平时不紧不忙,这活儿干起来可一点不含糊,人还细致。“什么叫路遥知马力?”嘬了口烟,他说这段日子里里外外都是人秀琴一个人在打理,“省伯起多少心。”
感同身受,杨刚连“嗯”了数声,他说:“活着前儿我月如婶儿不也这样儿……”
“你月茹婶儿是没赶上好日子,嗯,咱呀就尽自己心力,香火要续,人情世故这块不一样吗。”然而不等杨刚接茬,杨廷松就把话岔开了,他说你别净说别人,你自己怎样了。“爸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可再怎么说身体这块不是自己的吗,这人到中年就得多注意,不要认为没事就行,总认为自己还年轻,无所谓。”听到儿子“嗯”了两声,他叹了口气,他说爸跟你妈都老了。“云丽不都已经二线了吗,怎又忙起来了?”夜色如水,倏地来这么一句,恍若水面扔进一颗石子,咚地一下就把平静给打破了,“这马不停蹄一走就是二十多天,回来之后也不说歇歇,身子不都该垮了。”这会儿,书香就惦着起来走走了,他闭着眼,时而攥拳,时而深呼吸,时而又绷两下屁股,这么一搞,尿脬里还真憋出股尿来。“前一阵儿不去考察了吗,这阵子就是着手组建新生产线。”按说听到这话应该高兴才对,起码不应该这样,但书香就是没来由地一阵沮丧。
云丽回来的内晚他记得倍儿清楚——大爷临时有事走了,刚到东院他就搂住了云丽,他向她求欢,他要把电话里的一言一行兑现出来,于是在镜子前他就把火通通泄到了她身上。也是内晚,发泄过后他说自己不是个人——他看了看鸡巴,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随即悲从心来疯子似的哭了起来。“你大年轻前儿也这样。”虽被安抚,但这话什意思他始终闹不明白,也说不清娘娘为啥要在内个时候说,但一股脑地,云丽说的内袭话都从他脑海中跳了出来,“长大了……还是儿子疼我……怕把娘肚子搞大了?”事实面前他无言以对,更不敢继续再想下去,但他忘不了。
“你一套说辞她一套说辞。”不远处烟头在晃,忽明忽暗跟鬼火似的,令人不寒而栗。“老大,对也好错也好,人压根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也不可能十全十美。”除此之外,书香耳边一直挂着呼噜声,搅得他心神不宁,他想抱住脑袋,深吸口气后他用胳膊肘使劲蹭着自己心口。“你妈教了一辈子书,不就因为年轻时不在乎才这样儿的吗。”乍听之下,这话确实有理有据也有关怀,有那么一瞬书香真就信了,或许是话怕琢磨事怕想,越咂摸就越觉得假,都是虚的,他想扇自己两个嘴巴了。“听爸的,别都这么玩命。”
书香吸了吸鼻子,像是嗅到了什么,以至于凝视夜空看着月牙打眼前隐去时,眼前又浮现出内个大肥屁股。朦胧的背影让他有些恍惚,他抓了两把大屁股,他说“妈诶”,于此同时颠了颠屁股,这下,包皮又给捋开了。他掰开屁股,屄上几乎没有什么异味,反倒是沐浴乳的味道挺汆鼻儿,还沾着些许未擦净的清水。他仰脖舔了舔,涩涩的滑滑的,听到身下飘忽起来的奶声奶气,他恍地清醒过来,刹那间甚至还有些小失落。妈在干啥他不知道,也许串门去了,也许在家看电视,也没准躺下睡觉了呢,扭脸看向悬在磨砂玻璃上的月牙,他想抽根烟。
溽夏时节,汗流浃背自不必说,什时候打厢房走出来的也没留心。光屁股走回屋,他像未经人事那样蹲在地上,蹲在云丽身前,随着双手一刨,藏在腿心的屄便坟包似的凸耸在眼前,湿腻的阴唇里裹着两片肉也羞答答地绽放出来。“还看啥?”被抵按着脑袋时,他说:“想看。”声若细纹,在同样声若细纹的嘤咛中,他觉得自己打了鸡血,“那,那我接着给你当……”
“当啥?”当啥他没说,但扎进裤裆舔舔这套活儿还是要做的,于是他就做,就把云丽的双腿撑到了最大。
他又听到来自自己嘴里发出的吸溜声,油腻之外,吧嗒声铿锵有力,游曳在周遭的奶腔奶调也是四下起伏,令人心醉神溢。啥叫过夫妻生活,这就是过夫妻生活的前奏,换气时,他说:“你是我的!”俯身而起,干脆把云丽的屁股推耸起来,人也蹿到了炕沿上——这蹲站的动作过于突发奇想,以至于撅起屁股把脸贴向云丽卡巴裆前儿,他看到了脚后跟下面的地板。如果屁股再高一些,世界会不会颠倒过来,这值得思考,然而摆在眼前的屁股又告诉他,没工夫去琢磨眼下世界外的东西。
他耷拉脑袋继续吃,又吃了多久根本不知道,哼叫却始终未停。身子也软,软到含在嘴里既化,求饶起来。“不行不行了,饶了我吧。”同浴间相比,此刻处处都软,像瘫在炕上的蛇,没了骨头;一道而来的还有屄里渗出来的水,开了水龙头似的,未免太夸张了。他呼了一声,仰脸抹了抹嘴头,起身看向内张媚态十足娇喘吁吁的脸时,他又看到了如水的月牙,就在一屁股坐在炕上时,问:“爽吗?”
“快让你嘬出尿了。”
“那到底爽不爽呢?”他伸手往旁边一抄一搊把云丽从炕上搂起来,揽到怀里,还把左手伸向胯下——中指和无名指一劈,把她屄掰开了。“想吃粽子。”他闭上眼,他贴在云丽鬓角边嗅边舔边说,还不时抠两下屄,“还想看你穿着丝袜跟我过夫妻生活,用它给我,给你男人捋。”其时其地,任何荒诞离奇的事儿都将能以这种名义或者说这种形式转化成为现实,继而让人陷入其中不能自拔,也不想自拔,于是他就见证了这一切可能——他看着云丽直起身子,看着她走向衣柜。“是比以前胖了。”没过脑子似的,打他嘴里说出来时,他也几乎不敢触碰镜子前内个过于妖娆的女人,真的很白,紧紧绷绷更是油花花的,屄也在随后打袜子里印透出来。“哪?腰还是腿?”
“不是腰也不是腿。”
“那哪?快告娘娘。”
就这功夫,书香点了根烟。其实洗澡时他就想抽,这点他在浴室解释说懒得回去拿。“肏前儿再说。”
“坏蛋。”奶声奶气中,他扫了她一眼,拾起一旁的熊猫香烟看了看,很快又撩眉撇过去两眼,“太想吃粽子了。”烟着的很快,应该说嘬的比较快,于是,晕晕乎乎地他就叫了声云丽。
听到应声,他看了看云丽。以前他也直呼过她姓名,但感觉上怎也没有此刻叫得提神,叫得亢奋,叫得无所顾忌,于是叫着叫着他突然改口叫了声婶儿,人也像个戚儿似的开始有些局促,身子都有些软了。当然,此刻他也听到了羞答答的回应,看到了羞答答的人在瞅他,他只好把头耷拉下来。他说高跟鞋也穿上,为啥要在这话上加个“也”字,他说不清,但他说:“还不过来,你侄儿快馋死了。”现在回想,彼时嗓音中的错顿和颤抖都是那样清晰可辨,人都快蒸发了。
“内胶囊是干嘛的?”起初他还真不知道鱼肝油是干啥的,然而抹鸡巴上他就知道了,他说老外还真能,他说怪不得打破脑袋都往人家外国跑呢,“将来,如果考上大学,有机会我也去国外转转。”扶着云丽站起来,他看了看自己的鸡巴,他说:“又滑又亮,跟你腿上的袜子似的。”抬头时,余光正照见不远处的避孕套,他就看了看,游移的目光让他又看了看云丽胸口,或许是因为镜子折射出来的光线太亮,或许是因为湿漉漉的避孕套里空空如也,他摸着嘴头子说天太热了,而后伸手抓在内对被丝织物包裹的奶子时,沉淀而潮润的手感又让他想去舔上两口,然而双手环在云丽屁股上把她拉到胯前,说出嘴的话却是:“还——还是,戴上避孕套吧。”他抱得很紧,他把脸贴在云丽肚脐上,他听到了来自身体触碰产生出来的咚咚咚的心跳,强有力的心跳瞬间盖住了耳畔间所有声音,直至被云丽抱住脑袋。“你是我的!就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他倔强地重复着,直到把脸仰起来——被束缚的奶子像是延续生命的火种,同样也是催发情欲让他无法按捺内心波动所要探寻的地方——汗在这时打脑门上淌了下来,模糊了双眼,他在抹了几抹之后,在说完“屄跟咂儿”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时,彻底把手松开了。
他喘着大气站起身子,牵起内只小手放在自己的狗鸡上,他嘴里叫着娘,他推着她转身,直到最终看着她弯下腰把套子箍在自己鸡巴上,似乎此刻他已经不用再负责任,可以彻底疯狂起来,于是扑倒前,他说不当人了我,随即把云丽推压在了炕沿上。
他站在炕前,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身下便用手捞起了她其中一条大腿,他摸着搓着,他看着眼下几近赤裸的人,伸出另一只手来对着裆部的丝袜一扯,蓄势待发的身子便在屁股一掘一拱之下,肏了进去。“真滑溜啊云丽。”插进去的一刹那,隔着套子都感受到了内股湿热和紧致,这让他口不择言,身子都颤抖起来,于是,看着内张近乎能掐出水的脸,他动了起来,他必须动,他边动边说,“知谁在肏你吗云,云丽?”撂下话时,奶声奶气也陡地响在耳边,像噗噗声那样随之渐渐转化成了呻吟,胸前跳跃的火焰更是肉光闪闪,在不断向他招手——因过于肥硕健挺,在手臂的招揽下,他被抱住脖子,继而他就匍匐着身子压在了内两团大肉上。“儿——。”他终于听清女人喊的是什么了,颤抖的声音和蠕动的奶子也让他想到和妈搞在一起时的内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清晨,于是他就在模糊中捞起女人的大腿,与此同时,也说了句连他自己也搞不懂的话,“都不让我碰了。”事实他一直都在碰,而且是边肏边碰,以至于什么时候跪在炕沿上的都不知道。在成为一个攀爬高手时,内些细节似乎都无关紧要了,因为说过要兑现承诺,所以此刻他不止是一个跨越在女体之上的男人。
他脸一直埋在内片柔软之中,他所能做的就是把屁股撅起来,然后砸下去,再抬起来,再砸下去,让空气发酵,一起来见证二人是怎样结合在一起的;还有,就是伸出舌头在两团大肉上胡乱舔吸,捕捉内两个业已蜕变成花生的奶头,或许因为他叫过她娘,他要吃奶。
思绪或者说是美梦被打断多半是因为一旁的窸窸窣窣,扭脸间,嚓地一声亮起了火苗,于是,内张刚毅的脸瞬间也便随着火光映到了书香眼里。大爷说这阵子确实忙,脸对着他爹,转回来时,一直在笑,似乎永远都是笑呵呵的,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父慈子孝吧。就前些日子,书香把睡觉抡拳头的事儿跟大爷说了,大爷说这不怨你,还搂着他肩膀说别往心里去,“睡蒙头了都备不住。”这话也对,他就看着大爷,他甚至忘了爷俩上次是在什么时候一起去的茅厕。解裤带时大爷又说,“再不对不也是父亲吗。”书香记得当时自己咧了咧嘴,沉默被哗哗声打破时,他记得自己吐了口气,然后他偷偷看了看大爷的鸡巴——黑是黑了点,但又不是特别黑,这判断难免不够精准。本以为接下来大爷会再说点什么,不料话锋一转,他说不来真格的还真对付不了你了,末了,又捋了捋鸡巴。
书香也捋了捋鸡巴,他说:“要不,我让你个大子儿。”
“让啥?”被这么一将,他还真不知道该让啥了。“臭小子,把大这套都给拾掇起来了?”感觉眼前在抖,低头时,他又看到了内个龟头——明显也更暗一些,就是内种说黑不黑的颜色,蔫不拉几的正被大爷夹在拇指和食指间,这就难免让他想起窗户纸上印着的“老枪今年满六十”这七个字。“看大回去怎杀你的。”声音听来依旧,然而此刻再听却绵软多了,窗外也一直在啾啾啾的,跟迎合谁在说唱似的,凭地多了股烦躁。
“也劝劝云丽,多沟通一下,不比我跟你妈说的管用。”
“嗯,到时我跟她说。”
书香深吸了口气,他没抽自己嘴巴,他翻身轱辘起来,瞅准亮光伸手把杨刚手里的烟抢了过来。“还以为你睡着了呢,尿尿?”
“也热。”起身后给予大爷回复的就是这一话两答,随即穿鞋下炕,又甩了句:“别开灯了就。”不知为啥要说这话,就像不知为啥要在这后院睡觉似的。
进到堂屋,隐约听到对面屋子里有人在说话,听不太真,摸黑来到了南墙根底下,先是咳嗽两声,三尖裤衩撩到腿根时,他也听到了身后的狗哼哼。没错,呜呜呜地,由远及近,不等尿撒出来就抱住他腿肚子了。“滚!”呵斥着俩粘人的玩意,蹬跑一个,照着另外一只也踢了一脚,“你妈个屄的!”夜深人静,这两嗓子跟炸雷似的,后果自然是引发出了回应,“跑当院又干啥介了?”当事人一愣,呲着牙咧下嘴不说,尿似乎都给忘了,他说这不热醒了吗,回头看了下西窗,正要说解完手就睡呢,就又给怼了一句,“就你热,热就冰箱里待着介。”仿佛真就置身到冰箱里,尿当场就滋了出来,书香也打了个突,但紧随其后,他又笑了起来:“半夜三更的,再吵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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