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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放完CD回到公寓（第2页）

&esp;&esp;男孩：‘我不会多吃了，家里没有糖了。’

&esp;&esp;少年：‘做事情前多想想，别这么偏激。’

&esp;&esp;男孩：‘我没有。’

&esp;&esp;男孩这次离开，还是没有学会“顾忌”和“节制”两个词怎么写。

&esp;&esp;他手段依旧偏激、不管不顾、得罪人，很多不喜欢他的人都觉得他早晚会把自己作死。

&esp;&esp;13岁那年，他被几个小混混围追堵截，至黑暗的小巷。

&esp;&esp;‘听说你很装逼？’

&esp;&esp;‘堵了我一个月了，有意思吗？’少年神色疏冷。

&esp;&esp;‘当然有意思啊，老大说了，要把你打残。来来来，这边摄像头准备着，弄完传到网上啊。’

&esp;&esp;‘……啧。’

&esp;&esp;他握着水杯，刚拧开瓶盖，就听见了小巷外的声音。

&esp;&esp;‘……蟑螂哥，打劫找小屁孩干嘛？来找我啊？’

&esp;&esp;17岁的楚天舒这辈子都没想明白那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esp;&esp;‘艹，疼疼疼，疼死我了。’他被处理完伤口，还在大呼小叫，‘居然有火烧起来，怎么搞的，哪儿来的汽油……’

&esp;&esp;在看到站在旁边，垂着头的前男孩后，他眼睛瞪大了：‘我艹，不会是你带过来的吧……’

&esp;&esp;‘我就想吓……’

&esp;&esp;‘那玩意儿是能随便玩的吗？！啊？！你是不是傻？！要不是老子灭火及时，你￥ffsdg……’

&esp;&esp;他骂了一通，接着愣愣地看见眼前的地板湿了一片。

&esp;&esp;小破孩哭了？

&esp;&esp;‘你……这……被老子骂哭的？’他有点儿傻，又觉得这厮该骂，‘你……’

&esp;&esp;小破孩很安静地掉着眼泪。

&esp;&esp;‘我……’他哭得抽抽噎噎，‘我……’

&esp;&esp;最终他真的哭了：‘你疼不疼啊……’

&esp;&esp;楚天舒翻了个白眼：‘你觉得呢？’

&esp;&esp;小破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楚天舒从没见过他哭过。

&esp;&esp;他被人欺负时没哭，说起父母时没哭，打劫时也没哭，小小年纪就这么多歪道理。

&esp;&esp;可这一刻他却真正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哭了。

&esp;&esp;楚天舒其实知道在他的逻辑里会这么做的理由。他被混混跟踪了一个月，混混打定主意要打断了他的腿，他还能怎么办？只能威胁别人，和他们鱼死网破。

&esp;&esp;小破孩比谁都知道，他要是怂了这一次，被人欺负。以后就只是个一直被欺负的命了。这帮小混混有事没事都能来踩他两脚。

&esp;&esp;他不考虑自己受伤，不考虑危险，他从没想过会有人来救他。

&esp;&esp;‘别哭了，来都来了，给我选个挡伤疤的纹身呗。’楚天舒把手机凑给他看，‘这个酷不酷？一条龙，到时候走出去别人都以为哥是黑道大佬，贼帅气。’

&esp;&esp;小破孩哭了半天，终于抽抽噎噎地说：‘像企鹅踩着北极熊滑行三十米……’

&esp;&esp;楚天舒：‘你这没心没肺的破玩意儿。哥这是为了你负伤啊！’

&esp;&esp;小破孩看着他，哭出了一个‘嗝’。

&esp;&esp;‘就这个了。’楚天舒点了点屏幕，‘还能逗你笑，挺值得的。’

&esp;&esp;在那之后，楚天舒去读大学，小破孩跟着家人搬了家，两人再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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