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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我每天都会看它，"他轻声说，"告诉自己总有一天要找到你，亲口对你说对不起。"

白疏影的指尖颤抖着触碰照片，那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时他偷拍的。照片里的女孩笑容明媚，眼里盛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与现在镜中憔悴的自己判若两人。

"起来吧，"她的声音软了下来，"我们...找个地方谈谈。"

霍霆轩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迅速起身，却在看到她警惕后退时停住了动作。"就我们两个，不带福宝，"他保证道，"直到你完全信任我。"

白疏影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心软了，可当看到霍霆轩眼中闪烁的泪光时，她无法再维持那堵筑了五年的高墙。

他们去了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桌上，为这场时隔五年的对话镀上一层不真实的光晕。

"从哪开始说呢..."霍霆轩苦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咖啡杯，"大概要从我发现林薇伪造那些照片说起。"

白疏影静静听着，看着他眉宇间流露出的痛苦与懊悔。

"我一直以为...你和陈远..."他艰难地吐出那个名字，"直到我看到原始文件，才发现照片是合成的。我查了当年的酒店记录，你那天根本不在那里。"

"我当然不在，"白疏影轻声说，"那天我在家等你回来庆祝我们的两周年纪念，等来的却是你的分手电话和一纸流产同意书。"

霍霆轩的脸色更加苍白，"我以为孩子是...上帝啊，我都做了什么..."他痛苦地抱住头，"后来我找到陈远，他承认是林薇威胁他配合演戏，就为了拆散我们。"

"为什么？"白疏影问出了埋藏心底多年的疑问，"她为什么这么恨我？"

霍霆轩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因为她一直...对我有不正常的感情。我本该察觉的，却愚蠢地以为那只是表兄妹间的亲近。"

白疏影感到一阵恶寒，想起林薇每次看她时眼中淬毒般的恨意。

"发现真相后，我第一时间开始找你，"霍霆轩继续道，"但你已经改名换姓，连你母亲都搬走了。直到上个月，我的助理偶然在医院看到你..."

"所以你跟踪我？"白疏影皱起眉。

"不！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近你。"他苦笑，"我甚至不敢直接出现在福宝面前，怕吓到他。那个在公园远远看着你们的人是我...我看到他那么像小时候的我，就..."

白疏影心头一震。原来那天不是错觉，她真的感觉到有人在注视他们。

"福宝很聪明，"她轻声说，"他总问我为什么没有爸爸。"

霍霆轩的眼眶红了，"疏影，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但请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不是为了我，是为了福宝。他应该知道他的父亲有多爱他。"

白疏影望着窗外的梧桐树，叶子在风中轻轻摇曳。五年来她第一次感到那堵冰墙出现了一丝裂缝。

"我需要时间，"最终她说，"不是为你，是为福宝。"

霍霆轩点点头，眼中的希望之光却未熄灭。"多久都可以，我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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