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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一战而定1（第1页）

深夜时分，万籁俱寂，整个营地都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月光如水洒落在地面上，映照出小武那略显疲惫但依然坚毅的身影。只见他一路风尘仆仆、脚步匆匆地朝着李世民所在的营帐飞奔而去。

当小武快要接近营帐时，守在门口的两名侍卫手持长刀，拦住了他的去路。他们眼神犀利，警惕地注视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

小武见状，急忙伸手入怀，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枚精致无比的玉石令牌。这枚令牌在月色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上面精雕细琢的纹路清晰可见。侍卫们看到令牌后，脸色瞬间变得恭敬起来，迅速将手中的长刀放下，并侧身让开道路。

小武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轻轻地敲响了营帐的门。此时，营帐内的李世民正坐在案前，借着微弱的烛火仔细查阅着一份份战报。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寂静，李世民心头一紧，立刻警觉起来。他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道：“进来！”

得到允许后，小武轻轻推开房门，快步走了进去。刚一进门，他便单膝跪地，向李世民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恭声说道：“秦王殿下，属下有要事禀报！据我方密探传回的消息，窦建德已经探听到我军草料用尽的情况。而且，计划趁着我们在黄河以北放牧战马之际，他们正密谋集结兵力，准备对武牢关发动突然袭击。”

李世民听完小武的汇报后，他原本舒展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想不到他们军中的消息这么快就传到了窦建德的那边，只见他的左手不受控制般地抬起，轻轻地落在那古色古香的书桌之上，发出有节奏的、轻微的敲击声。一时间，整个房间都被这清脆而又略显焦虑的声响所填满。

过了好一阵子，李世民终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如炬地看向站在下方的小武。此刻的他神情异常严肃，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就像是一尊冷峻的雕塑一般。

“小武，本王要你将我军计划在下个月初一前往黄河以北放牧战马的消息散布出去，此事至关重要，务必得让窦建德知晓其中详情。”李世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殿下！属下定当不辱使命！”小武恭敬地抱拳行礼，然后转身快步走出了房间。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便来到了初一这天。李世民亲自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向北行进，他们越过波涛汹涌的黄河，一路向着北方挺进。抵达目的地后，军队从南面逐渐逼近广武一带。此时，李世民派出大量的探子前去侦察敌军的情况，同时也不忘寻找有利的战机。

经过一番极为详尽且细致入微的探查行动，李世民率领着大军踏上归程，向着黄河岸边的虎牢道缓缓行进。此时，正值盛夏之际，骄阳似火，高高悬挂于天际，毫不留情地将炽热的光芒洒向大地。万里无云的蓝天之上，偶尔有几朵洁白如雪的云彩悠然飘过，仿佛是这片广袤天空中的点缀之物。

李世民神情肃穆地脱下沉重的头盔，身姿挺拔如松般屹立在黄河之畔。微风轻拂而过，他那乌黑亮丽的发丝随之轻轻飘动，他微微眯起双眸，目光锐利如鹰隼一般，极目远眺，全神贯注地审视着周围的地形与地貌特征。

只见滔滔不绝的黄河水犹如脱缰野马，奔腾不息，一路咆哮怒吼而来，其汹涌澎湃之势令人震撼不已。巨大的浪涛相互撞击，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是大自然奏响的雄浑乐章。而眼前的虎牢道一带，地势开阔平坦，绿油油的青草长得格外茂盛，宛如一片绿色的海洋，微风吹过，草叶沙沙作响，形成一幅生机勃勃的景象。

李世民静静地凝视着这一切，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片刻之后，他猛地回过神来，果断地挥动手中的令旗，高声下令道：“尉迟敬德、秦琼、程知节还有翟长孙，你们四人速速前来，随本王一同留在此处。另外，从军中挑选出一千余匹最为精良的战马，并配备相应数量经验丰富的马夫。让这些骏马在这黄河岸边吃草和喝水。其余众将士，则听从段志玄将军的指挥，即刻启程返回营地，原地待命，不得有误！”

命令下达之后，众将士齐声应诺，迅速行动起来。转眼间，大部队便已按照指令分成两拨，一部分人马随着段志玄渐行渐远，消失在了视野之中；而另一部分则留在了原地，包括李世民在内的几个人纷纷卸下身上沉重的铠甲，换上了普通马夫的装扮，开始悉心照料那些正在吃草的战马。

程知节手持一把梳子，一边轻柔地帮一匹高大威猛的枣红马梳理着长长的鬃毛，一边笑嘻嘻地开起了玩笑：“嘿呀，在这给马儿梳理毛发啊，感觉就跟在家里给自己的夫人梳头发似的。只不过呢，家中的可是娇柔妩媚的美人儿，这儿的却是……英姿飒爽的骏马哟！”他话音刚落，正被梳理毛发的那匹马突然停下了吃草的动作，扬起脖子，高高地抬起头颅，冲着程知节响亮地嘶鸣了一声，仿佛听懂了他的话语一般。

就在程知节旁边的尉迟敬德突然灵机一动，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然后毫不犹豫地开口调侃道：“嘿！程将军啊，你家那温柔贤惠的娘子正在呼喊着你呢！”

他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刚一出口，瞬间引爆了全场的气氛。众人先是一愣，紧接着便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哄堂大笑声。

“本将军的妻子貌美如花怎么会是一匹马？何况这可是一匹雄马！”程知节反唇相讥，又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而另一边，翟长孙和秦琼原本正专心致志地摆弄着自己手中的缰绳，与身旁的骏马交流着感情。听到尉迟敬德这番调侃后，两人不禁同时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随即迅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并用力将身旁的马儿向旁边推去。

一旁的马夫看到他们两人使劲推着马儿的头，嘴里念叨着：“哎呀呀，你们这几个大老粗可别把咱们这些马儿给吓着啦！要是吓坏了它们，回头咱们可怎么驰骋沙场、奋勇杀敌哟！你们看秦王殿下多爱惜他的战马。”

众人纷纷顺着马夫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不远之处，李世民正弯下腰来，极其细致且轻柔地帮一匹骏马梳理着它那油光水滑的鬃毛。他的动作轻缓而温柔，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般。不仅如此，他还不时地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触摸、检查着马儿身上是否存在伤口或其他异样情况。

“秦王殿下自从来到洛阳之后啊，他已经相继战死了两匹战马了。还记得上次吗？当丘行恭帮他的坐骑拔出箭矢时，殿下脸上流露出的那种悲痛欲绝的神情，真叫人揪心呐！”尉迟敬德不禁感慨万千，同时摇着头叹息起来。要知道，以李世民平日里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冲锋陷阵的那股子拼命三郎的劲头儿，谁也说不准眼前这匹宝马良驹究竟会在哪一天也不幸殒命于战场上。

听到尉迟敬德这番略带忧虑的话语，一旁的秦琼与翟长孙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紧接着，两人便不再言语，而是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回到自己身旁的战马上，开始认认真真地替它们逐一检查身体，看看是否有任何受伤之处。毕竟，这些马匹多年来始终如一地陪伴着他们南征北战、浴血奋战，可以说是生死相依的伙伴了。虽然这些马并非人类女子般可以成为妻子，但在长期的相处过程中，人与马之间已然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

就在此时，正当这群将士们专心致志地照顾着各自心爱的战马之时，殊不知在距离他们不远处那片郁郁葱葱的茂密树林当中，一群窦建德的精锐斥候正悄无声息地藏匿其中。他们个个屏息凝神，目不转睛地监视着这边的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举动，随时准备将所观察到的情报传递回去。

夜幕降临，李世民站在高处，目光锐利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当确定周围没有异常情况后，他果断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尉迟敬德他们几名将领和马夫们，动作迅速而又悄无声息，趁着夜色的掩护，有条不紊地撤回了武牢城。只剩下那些战马，它们悠闲地在黄河畔继续咀嚼着鲜嫩的青草。微风吹过，草叶沙沙作响，马儿的耳朵动了动，然后他们继续吃草。

与此同时，远在另一边的窦建德收到了探子送来的消息。他不禁喜形于色，大声笑道：“哈哈，看来我军的线报甚是准确啊！唐军果然开始要断粮草了。这可是我们一举击溃他们的绝佳机会！明日一早，全军出动，务必将唐军彻底消灭，攻破虎牢关。到时候，看李世民那小子还如何狂妄自大！”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太阳尚未完全升起，夏军营地就已是一片忙碌喧嚣的景象。士兵们匆匆吃罢早饭，整理好装备和武器，然后按照预定的部署倾巢而出。他们如潮水般从板渚出发，通过牛口排列成整齐壮观的战阵。

放眼望去，只见夏军的军阵北靠着波涛汹涌的黄河，西面临近蜿蜒流淌的汜水，南边与高耸入云的鹊山相连，绵延足足二十余里。战旗飘扬，鼓声震天动地，整个队伍气势如虹，向着虎牢关方向稳步推进。

远远望去，只见那夏军气势汹汹而来，其军容之盛令人咋舌。粗略估算一下，对方少说也有数万之众，而反观己方，满打满算也就不过一万多人而已。面对如此悬殊的兵力差距，唐军诸将不由得面面相觑，心中皆是惶恐不安。

就在这人心惶惶之际，李世民挺身而出。他深知此时此刻若不能稳定军心，这场仗未开打便已先输了一半。于是，他只带着寥寥数名亲信骑兵，毅然决然地登上了不远处的一座高丘，登高望远以观察敌军阵势。

不多时，李世民便回到军中。然而与众人想象中的凝重神情不同，此刻的他一脸平静，看不出丝毫波澜。他环视着诸位将领，用一种沉稳而坚定的语气指着墙上挂着的地图说道：“大家不需要惊恐！据本王观察，夏军自山东起兵以来，一路势如破竹，未曾遭遇过真正强劲的敌手。故而今日虽身陷险地，但仍显得喧嚣浮躁，毫无军纪可言。再者，他们竟敢这般逼近我方城池排兵布阵，显然是心存轻敌之意。”

顿了一顿后，李世民微微眯起双眸，若有所思地继续分析道：“而且夏军如今这般骄纵无礼，全然不把我军放在眼里。然而，正所谓‘骄兵必败’，此时我们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来个出其不意。只需我等按兵不动，养精蓄锐，以逸待劳即可。若夏军久攻不下，其士气定然会衰落。再者，敌军长时间列阵于城外，风吹日晒，士卒们肯定会感到饥饿和疲惫不堪。待到那时，他们势必会心生退意，自行撤军。到那时我军就可以趁机追击。如此一来，岂有不胜之理？本王在此与各位约定，一旦过了正午时分，我军必破之！”

听完李世民的这番分析，在场众人不禁频频点头，心中原本的不安与焦虑也随之烟消云散。再加上一直以来众人对李世民的信任，他们都纷纷镇定了下来，眼神中重新燃起了斗志。

见众将情绪已稳定下来，李世民满意地点了点头。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大手一挥，高声说道：“走，随本王一同登上城墙，密切观察那夏军的一举一动！”说罢，他便大步流星地朝着城墙走去。身后的众将领紧紧跟随其后，个个精神抖擞，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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