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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棋报出版社。
“结束了!”
大野虎丸看着电脑屏幕,忍不住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真是......旷古烁今的一局!”
大野虎丸心中久久无法平静,脑海里回想起了这届世界赛的一幕...
雪线在晨光中微微颤动,像是被某种无形之力轻轻拨动的琴弦。我站在观景台边缘,手中握着一封刚从东京寄来的信??字迹稚嫩却坚定,是那个曾在梦中听见“老人教他用耳朵下棋”的视障少年写的。他说,他已经通过了日本棋院的初级认证考试,使用的正是他在远程对弈中学到的“声构推演法”。他还附上了一段录音:三分钟的静默之后,是一串缓慢而清晰的敲击声??短、长、短。
和十五年前一模一样的节奏。
我把信折好放进胸前口袋,正准备转身回屋,忽然察觉脚下传来一丝异样。不是震动,也不是声音,而是一种近乎触觉的记忆感,仿佛大地深处有谁在轻轻抓挠我的脚底。我蹲下身,将手掌贴在石板上。几秒后,传音管阵列发出一声低鸣,像是有人在远处清了清嗓子。
“又来了。”Lhamo不知何时已站在我身后,披着那件旧羊毛披肩,手里拎着一台便携式频谱仪。“频率比上次高了0.3赫兹,而且……这次有语义结构。”
我皱眉:“能解码吗?”
她没说话,只是把设备接上传音井的接口,调出波形图。屏幕上,一段复杂的声波缓缓展开,像极了当年扎西临终前画下的倒影地图。沈砚之闻讯赶来,一眼就认出了模式:“这是‘逆山势’的变体!但不是复盘,是新的布局……他们在预演未来。”
我们三人立刻赶往主控室。一路上,风穿过岩壁间的缝隙,发出类似口簧琴的震颤音。这山早已不再是沉默的岩石堆砌,而是成了一个巨大的共鸣腔,每一阵风、每一片雪落,都在为地下系统输送信息。到了控制台前,Lhamo迅速启动解析程序,将采集到的声波拆解成音节、节奏、谐波层级。随着数据流滚动,一行文字逐渐浮现:
**“K19断路,需补频。请送新弦。”**
“断路?”我心头一紧,“难道他们的共振网络出现故障了?”
沈砚之盯着屏幕分析道:“不完全是物理损坏。更像是……某个关键节点失去了同步。你看这里??”他指着一段缺失的泛音链,“原本应该由D16点发出的基础振频,现在出现了相位偏移。如果不能及时校正,整个声构系统的稳定性会逐步崩塌。”
Lhamo轻声道:“他们需要一根新弦。不是金属丝,也不是尼龙线……是‘记忆之弦’。”
我懂了。所谓“记忆之弦”,是我们后来命名的一种特殊装置??用手工纺制的牦牛绒线缠绕萤石微粒,再浸染以含有洛桑卓玛遗留下的一滴血液的药水,在特定温度下晾干七日而成。这种线不仅能传导声波,还能保留特定情感频率,曾用于修复央金童年录音中的断裂情绪段落。每一根都是独一无二的祭品,也是桥梁。
“我去准备。”我说。
当天下午,我就开始制作新弦。材料都还存放在遗址档案馆的恒温柜里:最细的白牦牛绒来自羌塘高原,萤石粉取自湖底三百米处的矿脉,至于那瓶封存已久的血剂……是我十年前亲手接过林振邦颤抖的手交予我的。他当时只说了一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开。”
如今,万不得已来了。
我在静室中点燃藏香,闭眼诵念《声导者守则》第一条:“凡所听者,皆为心声;凡所传者,必先自明。”然后才敢取出那支琥珀色的小瓶。液体已经凝成半透明胶质,泛着幽蓝光泽。我小心翼翼将其稀释,将绒线浸泡其中。刹那间,整间屋子响起了极轻微的嗡鸣??像是有人在耳边哼唱一首从未听过的歌谣。
三天后,弦成。
它通体呈灰白色,表面浮现出细密如血管般的蓝色纹路,拿在手中竟有些温热,仿佛仍带着生命的搏动。我把它装进特制的隔音盒,带着它走向湖边。那天夜里,月光如银,冰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按照仪式流程,我要在午夜十二分,将弦系在一根空心玉管上,沉入湖心标记点。
可就在即将投放之际,地面突然剧烈一震。
不是以往那种温和的律动,而是一次猛烈的撕裂式震动,仿佛地壳内部有什么东西正在强行挣脱束缚。紧接着,六根传音管齐声尖啸,音高陡然飙升至人类听觉极限边缘。监控屏上,所有频率曲线瞬间紊乱,湖面投影闪烁不定,原本稳定的十九路棋盘竟扭曲成了一个诡异的螺旋状图案。
“不对!”沈砚之大喊,“这不是他们在传递信息……是系统失控了!”
Lhamo双手飞快操作控制台,试图切入紧急调控模式,但反馈回来的信号却让她脸色骤变:“不是技术故障……是有意识在干扰!这个频率……我听过……是阿旺!”
阿旺?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进我的记忆。他是当年参与建造“听棋遗址”的七名核心成员之一,也是唯一一个在灾难发生前就主张放弃地下计划的人。他曾激烈反对林振邦的“永续声网”构想,认为人类不该把自己变成困于黑暗的声音幽灵。后来,在一次争执中,他独自离开基地,再也没有回来。
我们都以为他死了。
可现在,他的声音??或者说,他的思想残片??竟然出现在系统中?
“他没有死。”林振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进来,脸上没有惊讶,只有深深的疲惫。“他活了下来,但在另一个层面。他把自己的大脑频率调到了与岩层共振的状态,藏进了系统的阴影里。这些年,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切断连接。”
“为什么?”我难以置信,“我们做的不是好事吗?延续记忆,传承意志,让看不见的人也能被听见……”
“因为他觉得,死亡应当真正结束。”林振邦缓缓坐下,“他认为,你们现在的做法,是在制造一种虚假的永生。他说,真正的告别,是让回声慢慢消散,而不是强迫它永远响下去。”
室内陷入死寂。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隔音盒,忽然感到一阵寒意。如果我们一直以为自己在守护神圣的遗产,实际上却是在违背某个人最根本的信念呢?如果“声导者”的使命,并不只是传递声音,还包括判断哪些该传,哪些该让它归于寂静?
“那现在怎么办?”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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