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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八章北斗仙路万古诸帝（第2页）
“他们不是被召唤来的。”少女轻声道，“他们是被‘想起’的。”
她转身走向木箱，双手贴在箱盖上闭眼静立。片刻后，箱体猛然一震，一道光束自缝隙射出，直冲天际。那光不刺眼，却穿透云层，在高空展开一幅投影：无数张面孔浮现又隐去，全是普通人，有笑有泪，有疲惫也有坚持。
陈砚眯着眼看：“这玩意儿什么时候这么能干了？”
“它一直都能。”少女睁开眼，“只是以前没人愿意打开它。”
就在此刻，全球各地的异常现象骤然加剧。
纽约地铁隧道内，一面广告墙自动剥离涂层，露出底层涂鸦：“谢谢你那天帮我捡起散落的简历。”
柏林一家倒闭剧院的舞台灯突然亮起，聚光灯打在空荡的中央，播放一段无人录制过的独白：“我知道你看不见我，但我一直在演给你看。”
喜马拉雅山区某处冰川裂开，露出一架上世纪失踪飞机残骸，驾驶舱录音清晰回放最后一句话：“别怪机组人员，他们尽力了。”??而这句原本不存在于任何档案中。
而在小镇之外，一辆破旧公交车缓缓驶入镇口。车上只有两个乘客：一个戴帽子的男人和一个抱着布娃娃的小女孩。司机是个陌生人，制服老旧，车牌模糊不清。
林仙皱眉：“这路线早就取消了。”
“但它来了。”少女望着车窗，“因为它本就不属于时间表。”
车门开启，小女孩蹦跳着下车，径直跑到石碑前，放下手中的布娃娃。娃娃穿着补丁裙，一只眼睛掉了线，嘴角却用红线细细缝了个笑容。
“妈妈说，要送给最孤单的人。”她仰头对林仙说，“姐姐，你是孤单的吗？”
林仙喉咙一紧，摇头又点头，最后蹲下来抱住她。
男人随后走下，摘下帽子，露出一张苍老却熟悉的脸??正是当年那位设计情感缓存协议的少年，如今已是白发苍苍的老者。他看着井口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我迟到了三十年。”他说，“但还好，它还在等。”
少女走上前，递给他一面小镜子。他接过，看向镜中，瞳孔骤缩。
里面没有他的倒影，只有一间教室，一个小男孩正捧着一本破书哭泣，老师蹲在他身边轻声说：“没关系，书坏了可以修，人心也是。”
泪水顺着他脸颊滑落。
“原来……是这样开始的。”
陈砚这时也下了屋顶，踱步走到井边，盯着那朵光花看了许久，忽然伸手探进去。
“别！”林仙惊呼。
但他已经触碰到花瓣中心。
刹那间，整个小镇陷入寂静。
所有声音消失，连风都凝固。陈砚的身影变得透明，体内浮现出无数光影片段??他童年时偷偷把早餐分给流浪狗，高中时替被人欺负的同学顶罪，大学毕业后放弃高薪工作回到小镇教书，昨夜哼歌是为了哄邻居家失眠的孩子入睡……
这些画面并非由他主动回忆，而是被某种力量直接提取、展示。
然后，一个声音响起，不是来自外界，而是从每个人心底浮现：
**“检测到原始动机纯度≥98.6%，符合‘摆烂者’认证标准。”**
**“权限解锁：可观测层级提升至Ω-7。”**
**“警告：此状态不可逆。”**
陈砚收回手，脸色苍白如纸，却咧嘴笑了：“难怪我觉得这辈子都没干成什么事，原来是被系统认证了。”
“什么意思？”林仙紧张地问。
少女望向他，眼中既有敬意，也有悲伤：“‘摆烂’不是放弃，而是拒绝参与无效竞争。真正最难的，是在所有人都追求效率的时代，坚持做‘无用之事’。他不是失败者，他是唯一通过考验的人。”
林仙忽然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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