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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洁熟悉这个房间，她仔细调查过这个房间，她清楚地知道，投屏上的房间，就是现在，自己待的房间！

而那个背影，就是自己的背影。

——电视上的，是她自己！

她看着电视，上头正映着她的半个后脑勺。

而电视上自己正对着的屏幕上，也同样放着一个后脑勺，如此层层叠叠，错乱地映衬着这个房间的内容。

钟洁看着这个画面，忽然生出了一种错觉，就像是自己在偷窥自己，自己在监控自己一般。

就像是，不是自己在看这个投屏，而是，别人也切身监控她一样。

就像是，从她刚刚进门起，就有东西藏在这个房间窥视着她。

钟洁缓慢回头，看向监控的方向。

明明这是个很快就能完成的举动，可人在迫待确认时，似乎连一点点扭动都小心翼翼，不敢确认。

钟洁清晰地听着自己的喘息，一点点把自己的脑袋往后掰过去，视线的余角，她看见，电视上的自己，也在把脑袋缓缓转向面向她的方向。

最终，电视上的自己彻底看向了她的方向。终于不是后脑勺，而是一张完整的，苍白的脸。

钟洁也终于看向了自己的身后。

钟洁大口喘着气，几乎要瘫倒在地。

她看见，正对着自己后脑勺的，是自己的光脑。

……

是刚刚趴下的时候，把光脑摘了吗？

是刚刚又碰到了什么，所以把光脑链接投屏了电视了。

钟洁匆忙把手伸向光脑，于是屏幕也因为手掩盖摄像头而变得漆黑一片。她手心沁着汗，把光脑重新佩戴在手上，心乱如麻。

不管再怎么样，现在也该离开这里了。

她最后没看光脑一眼。

因此，钟洁没有看见，有丝丝缕缕的红线一点点扣着她的手腕，渗进手环。

——

安命看着监控。

上头正映着钟洁的后脑勺。

直到看着她离开。

在她待在房间内的这段时间，安命也终于找到了钟洁的身份。

她估计没想到自己会被监视，因此一点没有遮掩面貌。

而网络发达就是有这点好处，只需要一张脸就能找到人。

也就是这个时候，安命收到了一条小心翼翼的消息。

［请问……］

她短暂地打了这两个字，又飞快撤回。

是薛善。

她似乎对这两个字不满意，于是在展开新的构思。

想着应该怎么才能有礼貌的，有礼节的问一些问题，但她或许已经猜到了身份，因此这些话真到了这种时候，她反倒说不出来了。

安命想了想，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忽视这条消息，来给薛善留一点面子，但同时，她又不想放着薛善一个人内耗。

于是她回答。

【没关系，直接说就可以。】

［呀！你不懂！］薛善抱怨道，但她马上又看见了发自己消息的是谁，于是重新尴尬地撤回。

……薛善再怎么蠢，从秦天的吹牛，说他母亲的身份，和他母亲面对安命的态度，也应该能猜出来安命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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