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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1页）

“看你们把小敏说的嘴都合不上了，”杨春城说，“看来每个人都喜欢拍马屁呀！”

四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第九章

杨春城和张学义两人都先后结了婚。张学义在杨春城的支助下到市里做起了服装生意，服装是从外地进购的，利润很大，三五十元的衣服能卖到一百多元，杨学义做起生意才感到自己找到了用武之地，他如鱼得水把自己以前在供销社积累的知识发挥的淋漓尽致，使他很快在生意场上立稳了脚跟。

最初他辞去工作卖服装时还有些难为情，觉得自己失去了铁饭碗让同学们笑话也被人家看不起，当自己的腰包鼓起来时，他才渐渐的在熟人面前挺起了腰杆，也更加卖力地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生意上。他做生意是很辛苦的，有时上服装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第二天顾不得休息就马上把服装摆到柜台上出售，他很有眼光，每次购进的货很快就会销售一空而且都能卖个好价钱，看到花花绿绿的钞票滚进兜儿里，使他很快忘记了一天的疲劳。为了挣更多的钱，有时他三五天不回家，为了使生活在家里妻子小芹少受些苦，他让杨春城多付出点时间照顾她，在他人生的新起点中，他认为杨春城是他人生道路上的贵人，是他的贴心知己，没有杨春城的帮助，就没有他今天的好日子，就不能在众人面受到尊重。

春节将近天气阴阴的象要下雪的样子，温暖的室内觉察不出什么，当你手推门而出的瞬间寒气就会扑面而来压得你透不过气来，如果手上有些湿握在大门的铁把手上就能沾掉一层皮下来。风猛的夹着声音刮在天空中象是一群野兽呼啸而来，打得人睁不开眼睛也无法抬起头来看路。学义今天起得很早，小芹说天不好休息一下吧？学义说自己的生意怎么能休息呢！休息一天得拿出三十多块钱的租金来，这还不说，现在临近春节了，买服装的人很多也正是挣钱的好时候，咱们中国人都有个习惯，过春节使劲花不管明年咋样。我手上现在货不太多了，我晚上不回来要到外地上一批货，天气不好少说也得三两天才能回来，你一个人在家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以前我没有钱时你和我结了婚，以后我多挣些钱咱们搬到市里住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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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义来到柜台前，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刚把摊子打开，就有不少人陆陆续续地上来买东西，现在生活水平高了，买衣服过节的人络绎不绝，人们穿着不仅局限于穿暖，更多的人开始向流行时髦和名牌服装看齐，女士们的衣服只穿了一水或者干脆买到家里一次也没有穿，当感到自己不满意时就丢掉不要了，再换一套新的。所以服装的销量很大，人们在穿着上越来越重视，学义也从人们解决温饱后再开始注意衣着上抓住了时机得到了实惠。他今天的生意非常好，刚到柜台前就有人来买衣服，很快就挣了一百多元钱，要知道相当于他以往一个多月的工资。手中拿着钱心里欢喜无限，做生意的人很讲究开张时卖货是否顺利，只要第一件货顺手接下来的一天就会很顺利地挣更多的钱。

在柜台前工作一天到了晚上也非常劳累，今天学义生意兴隆心情愉快也就忘了疲劳，他利用休息的时间到固定的订票处订了一张晚上到外地的车票。然后收摊到附近的饭店简单地吃了一口，借机在餐馆里暖和身子只等晚上的客车。这时雪已经停了下来，虽然不是很大但路面却非常滑。本以为客车不能运行了，车主为了挣钱还是出了车并再三叮嘱司机一定要注意安全。学义等车时听说路面滑可能停运，这时他已经没有返家的车了，就准备到附近的旅店住一宿，后来听说车来了心里非常高兴。第二天上货很顺利，早早就返回来了。当他正在柜台前收拾衣物时，李拐子在人流中走了过来，现在买东西正是人多的时候，李拐子早早的到这里是为了采点，他知道商场有保安人员，先观察在人流多时作案从何处逃离现场最安全。当他正准备对周围的环境了解熟悉时，突然眼睛一亮看到学义正聚精会神地忙碌着，他笑嘻嘻地走过去，在这里遇到熟人是他没有想到的。

“老弟，近一年多没见原来你在这里发财呢？”李拐子爬在柜台前晃着脑袋嘻皮笑脸地说，“我看你进货的样子生意肯定错不了，你可真有头脑呀！”

“这么巧你怎么有时间到这里来了，”学义看是李拐子忙放下手中的活拉着他到楼道说，“里边不让吸烟咱两在这吸支烟聊几句，中午有没有时间，要是没啥事我安排你吃顿饭。”

在楼道里李拐子吸着学义递上来的烟说，我是到市里采点来的，这不快到春节了吗，手头有点紧，干我们这行的是狗改不了吃屎，出来逛几圈弄两个零花钱，到时过节手上也宽超些，在这挣了不少钱吧？我看你现在的派头就知道你最近发达了，现在服装可是最挣钱的。

“还可以，付出能得到回报自然做起来有劲头。”学义向楼里过来的人看了一眼小声地说，“大哥，不是兄弟我多事，该收手时就收手吧！你现在又不是缺钱何必铤而走险呢？俗话说，常在河边站那能不湿鞋，这么下去你早晚还得进去。”学义这么劝他是因为在他的帮助下得到了爱妻小芹。所以心里一直存着感激。他觉得李拐子应该及早回头，但这件事是劝不来的，干上小偷这个行业就象吸毒的人有瘾，不费力就能从别人的兜儿里取钱享受，使他们对不劳而获的致富之路很难停住。学义的父亲常常在吃饭时给孩子们讲以前的故事，他的爷爷有个朋友就是个小偷，有次两人意外见面，他爷爷约朋友到家里做客，他朋友说，我不能到你家去，我现在干上小偷这个行业了，当我到你家看到我喜欢的东西就想方设法偷走不可，要不晚上觉也睡不好，我们还是到餐馆去喝一盅吧！今天面对李拐子他无非出于朋友的善意劝说一下。

中午李拐子按照学义的安排坐在商场附近饭店等着，学义把生意托付给周围的人照顾后就匆匆走了进来，点了几个菜两人喝了起来。李拐子酒一下肚醉意就上来了，他看到学义没有把他这个往日的朋友忘记心里很高兴，就挥着手晃着脑袋说，你朋友春城太不够意思了，他这个人很不讲究，可以说过河拆桥。学义听他说春城的坏话脸马上变了颜色，心想早知道你这个样子当初就不应该安排你吃饭，就当这顿饭喂狗了。李拐子不胜酒量，半杯酒下肚后酒就顶的他连看也不看学义一眼低头吃着饭说，我帮你们忙是不太大，也不应该总挂在嘴边，帮助朋友不是为了回报，可我侄子当兵找到他当时都已经说好了他一定给我办好，我也承诺事情办妥后一定有所表示。谁知道送兵那天才知道他不但没给我办还误了我侄子当兵，送兵要走时他把我侄子甩了出来，让我侄子的家人把我好一顿嘲笑，你说有这么办事的人吗？

“好了，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说什么也晚了，我替春城向你道歉。”学义不满地说，“也许他有他的难处，朋友之间要多一份理解，记着别人的好处越处越长，记着别人的短处越处越短。做事不要太认真了，太认真喝凉水都能毒死人。”

“咱两人虽然接触不多处的时间也不太长，但我觉得你可是一个实在的厚道人又特别的讲义气，有些话憋在肚子里不说出来就特别的难受。你把整个心都交给了春城他对你又怎么样呢？我看还是注意点好，你应该懂得在关键的时候朋友是用来出卖的。”

“你小子话里有话呀！”学义生气地说，“一见面就说春城的坏话也太不厚道了吧？就算他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当朋友的也应该多替对方着想，谁还没有个不如意的时候。”

“不是，”李拐子诚恳地说，“你也太小看我的肚量了，你在这里拼命挣钱可人家却在背后和你的老婆好上了，他可不是人呀！我们在道上混的都知道宁穿朋友衣不占朋友妻，可他却这样对你，你还护着他，我都替你不值呀！做人实在是好的，可也得多长个心眼不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是不是心里有成见才在我这里挑拔离间我们之间的友谊？大哥我跟你实话实说，我和春城的关系你是知道的，恨不得穿一条裤子都嫌肥，单凭你这么几句无凭无据的话就能说服我吗？我说得难听一点的话，小时你能知道有这么一则寓言，狐狸的故事，我们还是把心眼放正的好。”

“既然你不肯相信我的话就算了，当我没说，你好自为之吧！我们还是高高兴兴地喝酒，别因为在这件事上让我们连朋友都没得作。”李拐子悻悻地说，多长个心眼没有什么坏处。

学义这顿饭吃的很赌的慌。也有些精神恍惚，他仔细地想了想觉得李拐子说的话从头至尾不象是假话，可他却有些不想让自己相信这是真的，单凭别人的一句话是不可让人信服的，只有想办法捉住才能证明。学义痛苦地心如刀绞，他没有想到自己亲如手足的朋友会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下午他没有心事再做生意，只是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里想不出好的主意来。他很想找个人把自己的苦闷向别人述说一下，可这种事情又怎么可以向别人启齿呢？他突然想到了小敏，他决心回去之前给她打个电话把这件事和她谈谈。

周敏接到电话后很吃惊，她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学义了，没有想到会突然打电话找她说有事要谈。她不解地笑着说，春城晚上也正好在家，不如你过去大家聚一下，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得单独谈。学义没有确准事情之前也不敢乱说话，只推说别问那么多了，见面你就会知道了，这事千万不要和春城说。周敏听他这么说有些困惑也感到问题的严重，她知道学义和春城是不分彼此的朋友，怎么突然有事背着他呢？她考虑了半天也没有摸出头绪只好勉强地说，好吧！晚上见。

学义今天没有准时回家而是向和周敏约好的地方赶去。天冷路滑加上心事过重，他连跌了好几跤。他使劲地将羽戎服裹了裹，他走的很急，他知道天这么冷周敏等她一定很辛苦，他后悔约她在校外见面，不如找个小吃谈一下更方便，可他怕别人知道这件丑事自己就无法再住下去。

周敏知道学义的车回来的大概时间，下班时同事们都匆匆往家走，有人看她坐在那里没有动就关心地问她天短路滑下班怎么还不走？周敏就笑着说手上还有几份学生的作业没有批完，等批完了就走。校园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只有毕业班还在补课，她走在学校的路上心乱如麻，学义既然背着春城找她谈，这件事情一定和春城有关，可她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是什么事，她猜想也许春城得了绝症怕对自己说，不可能呀！他体格健壮的象头牛一天到晚总是笑呵呵的，而且对自己越来越关心，越来越好。不知不觉她来到了校外僻静的地方等了不长时间看到雪地上有个黑影向她急匆匆地走来，她有些害怕，心里埋怨学义也太粗心，这么晚她要是遇到了坏人可怎么办？正当她有些不安地想着，来人很远就向她说道这么晚一个人害怕了吧！周敏听出是学义的声音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有些抱怨地说，什么事弄得紧张兮兮的大半夜的不让人回家。

“有件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和你说？”学义停住话头走上前看着周敏说，“这件事情好说不好听，并且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从别人的嘴里听到的确定不下来，现在也只能算是猜测，说出来你也不要生气。”

“什么事就直说，现在还学会吞吞吐吐的了，”周敏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你说吧！我不会生气。”

“有人和我说春城和小芹好上了。”学义痛苦地说，“我希望这件事不是真的，所以找你谈一下，问你是否知道这件事情，现在我心里乱的也没有了主意。”

周敏听说后如五雷轰顶，下面的话她一句也没有听到学义在说什么，她愣在雪地里一言不发，借着雪影学义看到周敏的脸都不是色了。学义担心地说，敏姐，你别太紧张，我现在并没有确准。过了很长时间周敏才回过神来控制住情绪不安地说，无风不起浪，你是听谁说的？学义低着头用脚搓着雪说，听李拐子说的，他今天到市里正好遇到了我，无意中向我说起了这件事情。

“你怎么看这个问题？”周敏向四周看了一眼说，“李拐子这个人虽然不怎么样，但他说的话很可能是真的，他知道你和春城的关系，没有这事他觉不可能胡编乱造，那样他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是，我也这么想，所以听他这么一说就没有主意，所以赶来找你想和你商量一下，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学义哭丧着脸说，“我没有想到世界上我最爱的两个人会做出这种事情。”

“你还是个爷门吗？”周敏看学义这个熊样自己反而冷静下来动气地说，“这件事不要声张，捉奸捉双，要是我们问她两人，她们死活也不会承认的。”

“怎么捉？”学义问。

“你现在不要打草惊蛇，回到家还和平常一样，明天走时也是如此。”周敏狠狠地说，“但你别上班，咱两突然到你家去，也许会抓个正着，嗳！我到希望这件事不是真的，想起春城平日里对我的好处，我现在的心里比针扎的还难受，她们竟然这样对待我们。”

“但愿不是真的，你是知道的，我是多么爱小芹，如果她们做出种对不起我们的事情，太丧天害理了，”学义说着呜呜地哭了起来，“这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当学义送周敏到家门口时，周敏一再嘱咐千万回家后要沉得住气，否则再想抓住他们的把柄可就难了。学义无奈地说，抓住了又能怎么样？一个是自己的妻子，一个是自己过密的朋友。周敏气呼呼地说，难道活人能让尿憋死，你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让你的老婆偷人，你能做到我做不到，就安我说的去做，车到山前必有路，以后我会有办法对付他们的。

周敏说自己有办法也只是安慰学义，她非常痛苦地回到家看到春城正忙着做饭，见周敏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马上迎上去把她的兜儿接了过来说，看你也不知道关心自己，天这么冷还回来这么晚，本来我打算做好饭就去接你，没想到你回来了。你今天的脸色有些不对，多数是感冒了，快上热炕上暖暖。周敏心里厌烦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硬着头皮看着春城收拾好的桌子说，我有点累了你自己吃吧！说完就独自放下被子躺了下来。春城本来想劝她少吃点，看她那疲劳的样子也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学义和周敏分手后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艳芹看他进来不满地说，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以前这个时间早到家了。学义压住火苦笑着说，老婆你真会说笑话，这大雪天车误了点也是很正常的事吗？说着拿出皮包里的钱递过去说，这是今天挣的钱放好了，等攒够了我们到市里买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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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再也没有说什么，吃过饭看了一会电视就睡着了。

早晨学义按时起床，自己在厨房里简单地吃了一口昨晚剩下的饭菜就走出家门。这次他学乖了，事先和周敏在一个熟人的饭店里相见。周敏安静地坐在那里一动没动，学义却紧张地一个劲地看表。敏姐，我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这心里慌乱的很，也有些害怕。小敏说，慌是很正常的，不要着急，怎么也得等到十点左右你才能回去。学义不解地说，怎么你不和我一起走？小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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