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焕章点头,脚搓着地:“那我去了。”目送着儿子上车,秀琴又叮嘱了一句:“不该搭咕的别搭咕。”随后转身走向房后身的厕所,提起裙子把健美裤脱下来,蹲在了茅坑上。天色向晚,厕所里散落了一地树叶,一根烟下去秀琴又接了一根。麻雀飞过来,可能是奔着不远处的马圈而去,她在墙缝里摸了摸手纸,湿哒哒的,两腿间的肉穴也是湿哒哒的。岔开腿擦了擦,又挤出了两滴夹杂了乳白色液体的尿液,一阵失神后,她又擦了擦。肥厚的阴唇像极了肉包子,起身提起裤子时,又看了眼上面掂着的卫生巾,圆乎乎的脸顿时臊得一片通红——她心里明白,这多半天的时间里面指不定流了多少怂呢。
圈里的马四处溜达着,毛像水洗的锃光瓦亮,正悠闲地吃着散落在地上的树叶,感觉到来人了,抬头看了看,打了个响鼻儿,复又低下头去。昨儿这宿基本又没怎么睡,秀琴也不说不清自己跟他到底搞了多少次。奶她是喂了,也于之后按着许加刚的要求搂着脖子坐在了他腿上,强颜欢笑尽可能地顺着他意去做。
“我都答应你……希望到时……别再骗我。”
“啥时骗过你?去下面做。”
从床上来到地上,马秀琴没拒绝,她希望他痛快之后能尽快把东西要回来,从此以后再不要这样纠缠下去了:“大你那么多岁还做这事儿,寒碜啊。”
“寒碜啥呀,干妈疼干儿子还寒碜?疼谁不是疼,也没见你数落过我杨哥。”响动中,噪耳的声音再起,“琴娘,琴娘你看见没?”尽管她心里排斥,来时也大胆地做了一次自我突破——丝袜里面不穿内裤,却仍旧在颠起的过程中被镜子里的样子惊得目瞪口呆。没错,她看到了自己的丑态——一片肉晕光泽中,一个看似光着身子实则却被肉色丝袜包裹得像个粽子的女人,正面红耳赤地扭动着屁股,扭动着腰,迎合着身后的孩子。同时她也看到了那根插在自己屄里进出的玩意,棒槌似的带着一汪子水弹甩出来,不过瞬息间就被身后的一只大手抓住,把套给摘了:“水儿太多了。”不容她做出反抗,那根鸡巴就又插进了她的阴道里。
马秀琴抓起了胳膊:“你啊……你,你咋又把它摘了?”顺从本身已够荒唐,而这脱离实际远离生活有如噩梦般的现状竟会是由眼么前这还是个孩子的人一手制造出来的,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强加过来,就算是讲好了答应了他,也不能这般没完没了吧?“怎又说了不算呢。”
“不捋下来自己也会掉,再说摘了肏着不更舒服吗!”
“啊嗯,别逼我,啊嗯,别逼我你。”颠起身子被推到了镜子前。
“明儿给你要还不行?好啦好啦,又不是没射进去过。”这还是一个孩子说的话吗?隔着镜子,马秀琴皱起眉头:“你要是再骗我,你就,你将来就断子绝孙!”
“没完了真是……这大咂儿包着都比别人的大。”
“琴娘,焕章他爸满足得了你吗?说说,快跟我说说。”
“就不明白了,内几年你一个人怎么解决的?可别说用手啊。”
“这身行头比光着还起性,你说焕章要是看到会咋想?会不会跟我一样,硬得不行?”
搞也就罢了,不堪入耳的话一个接着一个,像是批斗大会,此情此景下,秀琴已不单单是瞠目结舌。
“上面大下面肥,哦呃,咂儿头都挺起来了,撩开,琴娘你快撩开嘛。”
“就喜欢你羞答答的样儿,撩开再喂一次,跟喂杨哥一样,来嘛,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喂过我?”
“来嘛,到时我准给你把东西要回来,瞅瞅,水儿又流出来了,来嘛,撩开,撩开啊。”
“走,床,床上……骑我身上,来,坐下来,骚水真多,托起来喂,琴娘你把咂儿托起来,抱着我脑袋喂……夹得真紧,不用全撩起来,先吃这边,……”
“舒坦吗,告我嘛,小声告我……再喊声孩儿,喊一声,就一声……鞋,高跟鞋,琴娘你把它套脚上……丝袜绷得真紧,大屁股大咂儿,继续骚给我看……”
临走时,书香从小铺给凤鞠买了俩罐头带在身上,也不矫情,又往她身上塞了二十块钱:“要是谁敢找你麻烦就告连生(老鬼),跟穷三说也行。”
看在眼里,沈怡跟灵秀咬起耳朵说她俩这是青梅竹马。灵秀不置可否,却把凤鞠招过来,搂在身边:“婶儿心里还真盼有个闺女。”沈怡也频频点头,上下打量时直说直夸凤鞠漂亮:“真是女大十八变。”把她说得小脸通红,时不时瞟向一旁的书香。“过得可真快。”看一眼天色,灵秀又抿了抿嘴,本来拦着沈怡要再住一晚,结果还是被她给拦了:“再霸着你四姑父该不乐意了。”灵秀就掐了她一把,说她还跟个孩子似的。也该走了,小哥几个依次打过招呼,说真要是再住下去,吃馋了嘴恐怕家都不乐意回了。“他巴不得你们都留下来呢。”灵秀指着儿子跟这几个人说,又笑着看向沈怡:“都嫌揍饭费事,我倒没觉着。”上午十点多回来就开始动手,七尺咔嚓,凉菜热菜头晌午就揍出来了。
倚在门口,李萍夫妇只是笑。灵秀又问焕章说你也走,这半年有数才见两次面,是不是把家都给忘了。焕章看看书香,又看看柴灵秀,咧嘴也跟着笑了起来,说其实也惦着回来住。灵秀伸手抽了他一巴掌:“跟婶儿还玩心眼。”随后又道:“走吧,就不留你们了都。”
目送众人离去,王宏说雨也住了,和胖墩交换眼神之后问杨哥有什么安排。一旁的保国早就跃跃欲试,嚷嚷要去打鸟。书香答应得挺快,说正惦着出去走走,脚迈进门里话就转悠起来:“我妈说下地,我这合计跟她一起看看介呢。”又说河滩这边守着家近,倒无所谓,西头学校那边也就这前儿能看见人,七八月时换青纱帐试试,跟荒郊野地有啥区别?“脸蛋子嘟噜着跟上法场似的,回哥找你不就得了。”他哈哈一笑,先把保国轰跑了,而后跟这哥俩说:“家走看看介,回再待着。”
骑着车子出了门,说是去地里,其实到了村西操场边上灵秀就把车停了。她跳下车,跑到近边田垄瞅了瞅,青苗根儿挺壮实,放眼望去,麦田齐刷刷一望无际,密实地界儿偶有一两处孵窝,倒也没什么大碍。“走吧。”招呼着儿子回家,回去的路上又跟书香说:“你娘娘让你晚上过介。”
书香尾随在灵秀车后头正摇头晃脑吹着口哨,闻听问道:“什时候说的?”躲过积水,他两脚一蹬,追上前又问:“上午过来的吗?”意识到自己问得太急切,溜起眼神踅摸她脸上的变化,不免又有些做贼心虚。
坑里的水一片碧绿,落叶似船,风一吹就荡起了涟漪。在和路上的行人打过招呼后,灵秀告诉儿子:“揍饭前儿你奶跟我说的。”又说九点多过来的,也没说去哪,“估摸是跟你大去良乡应酬了吧。”昨儿和沈怡聊至半夜,从工作到家庭,又从生活起居到鸡毛蒜皮,说来说去又说回到孩子身上。灵秀说期中考试之后他就面了,往常习惯了闹腾,这冷不丁老实下来竟还有些不太适应。沈怡就说那你到底是希望他面还是希望他闹腾?“总不能两头都占着吧?”
“也没说两头都占呀。”话是如此,内心却又有些徘徊不定,说不好是个怎样心情,更说不好到底是希望儿子能更沉稳些还是希望他能变回原样。“和凤鞠说的啥?”被妈这猛地一问,书香眼神越发直勾。“啊?啥啊?”他一脸疑惑,像每次做完坏事总要小心翼翼那样,盯向那张脸:“我们姐俩……”
“是不是又打架了?”灵秀收敛起笑的同时,绷紧了脸。同样是昨儿晚上,沈怡提到最近大鹏和许加刚“来往甚密”——倒没觉得自己儿子哪里异常,“不过我这外甥似乎有点眉目”,“也说不好哪不对,可能性子改了吧,懂事了,反正没事儿就喜欢跟我们凑手。”——据了解,沈怡所谓的凑手就是打扑克,随后又道:“不都一样吗!”
“又不是流氓。”书香把脑袋一撇,“凤鞠被骚扰我能不出头吗?不知道还则罢了,被人骑脖子上拉屎还不言语,反正,再缩还不如去当王八!”还不忘朝着一旁吐了口唾沫。
“那就打架?”这一幕被杨书香余光所扫见,本想就此刹车,可妈脸上似乎绷得不那么紧了,他顿时仰起脸来:“就警告一下,叫他别逮着蛤蟆捏出尿,再说又没弄折胳膊腿。”到了路边修车铺旁,忍不住又哼了声,“要不是因为……反正挨不着我的不会无缘无故惹事,也不会挨了打都不知谁干的。”又惦着把心里“要干点啥”的想法告诉妈妈,一时间找不到话头,就憋在了心里。
天空像雨后的小路,低沉起脸来乌了巴突,而马路对面空旷的南场上,水塔正顶起乌黑硕大的龟头在显摆。“那晚上就从我大内头睡了。”说不出为什么,书香在施溜溜地窥视中又谨慎起来,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柴灵秀,看着风摆荷叶下的内张盈润的侧脸,嘀咕道:“你要不让,我就不去了。”心里咚咚咚,感觉就跟烟瘾上来似的,想抽却发觉口袋空空如也。合作社前下了车,买了包铅弹,一路上也没听妈再言语,倒是进家时听她说了句什么风流泪。看着柴灵秀走进堂屋,隔着玻璃杨书香扫了眼里屋,他皱起眉头,他不知妈这话从何说起,印象中听奶奶提起过,但似乎隔得太久远了。
时间尚早,作业也借出去了,书香就到保国家喊了两嗓子。保国从院里跑出来,一见杨哥提溜着气枪,他差点没跳起来:“咱去哪,旧河还是西头?”近处的还有村北的树林,书香就说去北头树林,然后哥俩就去了。年前就说给贾新民弄点东西滋补,拖来拖去拖到现在,趁此之际正好多溜溜,说是多溜溜其实六点多点就回来了,二十多只麻雀绝对够弄两盘,就分出了一堆儿给他。“哥你知道吗?”
“知道啥?”得知杨哥要把打来的东西分出去,保国不止蔫笑,声音都压低了:“秀芬娘娘搞破鞋呗。”
“搞吧,谁乐意搞谁搞。”靠在树边上,书香点了根烟。鼻观口口观心,垂眉盯着燃起的香烟,吸的时候又把眼闭上,睁开时吐了个圈:“又不是你媳妇儿,关你屁事?”顺势蹲在了地上。
保国也蹲了下来,瞅着杨哥云里雾里,他吧唧吧唧嘴:“也给我尝尝。”伸手要烟,却被书香一巴掌扇在手上:“好的不学学这个?”保国倒是也不挣歪,往杨哥跟前凑了凑:“难怪我大娘总去陆家营。”书香正嘬着烟,立时虚逢起眼来。“我见她哭过,内天走前儿还没看怎着。”他拿着树枝子在地上一气瞎划拉,愣了会儿,抬头看向杨哥:“肯定是被焕章哥给气的。”
“行啦,别瞎鸡巴翻翻,家走。”顺着泥泞的小路折返,回去时从东头绕了一圈,门都锁着,也没看着车。书香把家雀给完贾新民就回来了,走到枣树跟前儿,他让保国来家里吃。保国摇摇头,把枪给了杨哥,走出几步之后回过身子喊书香。“哥”,他嘴里叫着,“你和我姐啥时也当大人?”这没来由的话说得书香一愣,再去看时,保国已蹦蹦跳跳跑远了。
怡人的凉爽摇曳在夏风中,书香一眼就看到停在胡同深处的墨蓝色桑塔纳,他拢拢中分,随即摇晃起手里的网兜,暮色中的红墙竟如此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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