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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第2页）

“你真美，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小田光一由衷地赞美着。

“啪。”林洁仪突然清醒过来，一巴掌向小田光一抡去，打得小田光一一愣一愣地捂住了脸。他想用手去抱她，但被她推开了。林洁仪火急地穿好衣服后，飞快地向远处的公路边跑去。到了公路上后，林洁仪拦了个一个加拿大人的车走了。留下小田光一站在那里，半天才意识到什么，用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头。

“啊——”小田光一对着大海号叫着。

林洁仪回到家后，就一直坐在浴室里用水不断地冲洗着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深圳艳遇　（63）

许翠云先离开深圳的，几天后韩天也踏上了归途。火车前行着，韩天用目光默默地告别着深圳，拥挤的人群远去、熟悉的深南大道远去，一幢幢的高楼大厦远去……闭上眼，内心里蓦地升起一股辛酸。几年前，他和秦芳汀一起来到深圳，那时他们的梦想很简单，等赚足了五万块，就回家结婚，然后把钱存在银行里靠利息过日子。几年过去了，他远远赚够了这个数量的钱，可是早已物是人非。

上火车前一个晚上，他在想着回家的路上，如果有一个人相伴那该多好！这个人最好是与他一起在深圳同甘共苦过的女人，他们相携而归，去他的家还是她的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在经历了风风雨雨后享受一种荣归故乡的感觉。他们可以暂时什么都不去想，一路上单纯得像两个孩子一样讲着在深圳的所见所闻，聊着现在发生的或正在发生的各种趣闻。讲着讲着，他们就睡着了。醒来后，再看看灯光辉煌的窗外，一阵带着清新而芬芳的泥土气息迎面扑来，风景渐渐熟悉起来，离家的脚步越来越近。许多归家的游子都会做着这样的梦，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如愿。

韩天这样想的时候看着旁边一对对打情骂俏的男男女女，望着他们幸福甜蜜的样子不禁自惭形秽。回家后，该怎样和亲人朋友解释，他能说是自己没本事连女朋友都看不住跟人家跑了吗？他能讲那个女人做了鸡，做了鸡自己还对她念念不忘吗？

……

韩天又想起走之前许翠云跟他开的一句玩笑：“把刘薇带回去冒充一下女朋友也好哇，她那么漂亮，一定会让你在亲人和朋友的面前出尽风头。”

韩天故意傻傻地问：“到了家怎么睡呢？”

许翠云说：“两个人睡在一起算了，只要不做什么就行了。”

韩天嘿嘿地笑着，看着一旁的刘薇，她似乎没有明显的反感。可是最后，临走的时候她还是下不了带刘薇回家的决心。

如果刘薇现在就坐自己的身边，她那美丽动人的模样，不知羡慕死多少人呢？更让他感到有面子的还是在亲人和朋友面前，他们肯定会对这个来自“天府之国”的美女赞不绝口。因为在那个小城里，只有特别有本事的男人才能找到外地漂亮的女人。那时他可以挽着刘薇的手，趾高气扬走在他们中间，让他们大跌眼镜。

他闭上眼，禁不住想起刘薇来。她此时正在干什么呢？是坐在房子里发呆，还是出去购物去了。她一个人住在一间空空荡荡的屋子里，一定很害怕。害怕的时候，会不会找男人来陪，然后他们一定会在灯火辉煌的晚上ML。那男人为什么不是自己呢？其实只要他开口，说出“跟我回家”或者他自愿留下来陪她，那样天天在床上享受着的男人就是他自己了。可是他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这唾手可得的美事让给了别的男人？

猪、SB、蠢货……许翠云都说了，人家刘薇比任何人都放得开。你就是上了人家，然后屁股一拍走人也没人找你的麻烦。可是韩天就是想不通，他总是有一种莫明其妙的怕，怕走近刘薇。

韩天在一路的后悔和思忖中回家了。小城变化很大，过去的沥青路变成了宽阔的水泥路，同时多了几条新修的水泥街道，将小城的版图扩大了许多。城中心开始出现了10层高的楼房。经过一条变化不大的街道和一座半新不旧的影剧院，韩天就看到了远处的山坡下一幢青砖白墙的平房，那是工厂的仓库，也是他的家，现在只有父母韩东江和黄莲就住在那里。他的兄弟姐妹，都已结婚生子，在城南的护城河边建了新房。

韩东江和黄莲站在楼前，身子在风里抖着。

“妈”、“爸”。韩天看着黄莲，眼泪夺眶而出。

“我们早晨五点钟就起来了，不住地出来瞄，左等右等就是没见到你的人影。都快把我们急坏了，快进屋吧，外面冷。我做好了汤，先喝口汤再睡觉。”两人接过韩天的行李，高兴地向屋子里走去。

喝过热汤后，韩天对父母说：“这两年我在外面，尽管很孤独，但还是收获不少，只是苦了你们。”黄莲说：“父母的心愿其实很简单，不是要儿女整天守着我们，而是希望自己的儿女在外面都有出息。儿女没出息，即使天天守在身边又能怎样？上次你一次寄来10万块钱盖房，让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刮目相看，你弟弟和亲戚们逢人说以前真是看错人了，还是读书有用啊！”

韩天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他想不到，一夜间所有的人都改变了对他的看法。两年前，他带着秦芳汀离开家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瞧得起他，只有韩父母到车站为他们送行。

令所有人对韩天态度的改变，是因为韩天给家里寄了10万块钱让他们在别人的面前有光。钱虽然不多，但已足够让那个本来不算富裕的小城的人为之眼红心跳，也足够让韩东江和他的儿女们在邻居和亲戚面前炫耀几天。

失而复得的尊严，让他倍觉得人情的冷漠和世态的炎凉。韩天感概：如果当初自己跟秦芳汀在一起像现在一样，有足够多的钱。他们一定可以平安快乐地生活在这个小城里，孩子也许都可以走路了。正因为他们没有钱才失去了尊严，不得不到背井离乡到深圳拼命地赚钱。但结果是，有了钱却失去了一切。

……

梦中，韩天觉得自己的灵魂正离开他的躯体向空中飞去。云蒸雾涌处，突然出现了冰清玉洁的朱艳玲。他隔着一朵眩目的云看到了她的脸，还是15岁时的那张脸，穿着一件杏黄色的长衫，朝着他灿烂地笑。

梦境翻转，到了朱艳玲18岁那年。那时韩天在读高三，失踪了几年的朱艳玲终于在小城里的紫光舞厅里出现过一次，她穿金戴银，据说已在广州混了几年，是一家夜总会的小姐。尽管她已成了当年许多倾慕者的恶梦，但仍然没有改变在韩天心中那个清纯明艳的美少女形象。知道她回到小城后，他就天天晚上守在紫光舞厅的门口等她，可是一直都没有等到她再次出现。后来，他考上了大学，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朱艳玲，他徘徊在小城中心中学的校门口以及朱艳玲回家的小巷里。

一位悉知内情的老婆婆告诉她：朱艳玲死了。那是1999年的冬天；也是快要过年的时候。

深圳艳遇　（64）

韩天所在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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