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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前倨而后恭

“你好，洞山叔叔，我的好朋友！”

来人很符合贺松龄对华尔街那群吸血鬼的刻板印象，事实上会有这种刻板印象，正是在这个时期的金融大亨都这种打扮和做派，后来融入到了二十世纪下半页的美国电影之中，才给全世界带来了这种印象。

西装笔挺，头发虽然已经显出稀薄，但仍然一丝不苟地背到后面，眼睛里写满了贪婪和欲望。

这年头的金融大亨，还没升级到日后那个满脸写着“你是个傻逼，但我很有礼貌”的版本，普遍对人看不起的态度比较直接。

但他对洞山的态度显然挺不错。毕竟洞山只是伤到了腿部经脉，不能作战，却不是说不能调用炁。对美国这个才一百多年历史的新兴国家，他们甚至没见过异人，更别提有什么统一管理异人的组织。洞山能调动的那点炁，就足以让美国人敬奉如神了。

“哦我的好朋友，你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小约瑟夫，我们上次见面的时候，伱还没上大学呢。帕特里克还好么？”

洞山也没客气，跟这人拥抱了一下。

“很不幸，他已经在去年过世了。”约瑟夫的脸上有些悲戚。

“怎么？”洞山明显一愣，“那回我电报的是……”

“是我们店里的一个老伙计，他跟我父亲一直亲如兄弟，是他告诉了我这个消息，我赶忙来东方见我父亲生前的好友。”

“太遗憾了，我很抱歉。”洞山也露出了难过的神色。不管日后这个家族的怎么发展，他跟那位老人的友情却是真的，在洞山心中，他永远是那个带着热情笑容的啤酒馆老板。

“好了，没必要太难过。看到您仍然跟当年没什么区别，我就知道父亲说的没错，您果然位巫毒修行者。”

约瑟夫笑道：“听说您找我，是要谈一桩生意？恕我直言，文明世界在远东的投资，大多数在印度和日子岛，洞山叔叔，你的国家……似乎还处于古代吧？”

此言一出，洞山跟贺松龄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傲慢的昂撒人。

“李哥，这鬼子说啥呢？”李归真和吕慈、张牧之在外面偷听，但吕慈是一句英语也不懂，张牧之也只能听懂几个单词。唯独李归真，常年跟着家里做点贸易生意，还能听懂大部分。

“说咱们国家全都是神秘学的迷信，没开化的野蛮古代人。”李归真也被约瑟夫那一口一个“文明世界”、“巫毒”、“古代人”给惹恼了。但是他很悲哀的发现，话虽然很难听，自己却难以反驳，更无力对抗。

“他妈的，老子枪毙了这鬼子，我看他管老子的枪叫什么！”张牧之顺手拉了一下手枪上膛，就要冲进去跟约瑟夫火拼。吕慈更直接了，如意劲已经从地下探入到约瑟夫脚底下，只要他稍微动动念头，炁劲就能从下往上给这个白人升了旗。

“退下。”贺松龄跺了跺脚，把吕慈的如意劲跺散。用炁拿住这人很容易，但这换不来尊重。约瑟夫对洞山也挺恭敬的，这已经是他用炁的结果了，却仍然不能让约瑟夫看得起他的国家和民族。

“约瑟夫先生，是吧？”贺松龄突然说出来的英语，让约瑟夫惊异地看了贺松龄一眼，“是的，你是……”

“我叫贺松龄，是逆生集团的大股东。”贺松龄没跟昂撒人客气，用手凌空一抓，纸质的材料就到了他的手中，拍到约瑟夫怀里。

“哦，神奇的东方巫毒术法。”独属于昂撒人的傲慢。除了上帝，他们不认可任何一尊神或宗教，统一认为是某种邪神邪教。别说现在，直到一百年后，道教还在美国被翻译为“voodoo”。

“这不是什么狗屁巫毒，更不是你们那个上帝神力。约瑟夫先生既然自诩文明世界，想必应该知道，只要现实世界存在的客观事实，都可以叫科学吧？”

贺松龄冷笑一声：“这就是我们华夏的科学，一种你们还没研究明白的科学。”

“贺，你很幽默，哈哈。”约瑟夫笑了起来：“别激动，我没有恶意，但我真没想到我会在东方这片土地上听到‘科学’这个词汇。这是什么，是你们的‘科研成果’么？”

“不错，一一项新的科研成果。很浅显，但是足够从遥远西方的强盗口袋里面掏出钱来了。”

贺松龄给他的自然就是抗生素的资料。他当然不会做资敌的事情，那上面只有抗生素的作用原理，和应用前景。真正的干货是一点没漏，可这，已经足以让约瑟夫张大嘴巴了。

“这……这是，哦上帝呀！这不是科学，这是神迹，是上帝对信徒的怜悯！”约瑟夫可不止是贪婪的资本家，他还是哈佛大学的优秀毕业生，对一些东西他看懂。只看了两页，刚刚还满脸高傲的约瑟夫，表情管理就已完全失控，嘴巴张得能够塞进一整个苹果。

“很遗憾，这就是如假包换的科学。时代发展是很快的，约瑟夫先生。三十年前，你还能在我的国家看到人们脑袋后面拖着辫子，这并不奇怪。

毕竟你们美国的历史现如今一百五十年，连我们国家一个朝代的一半都不如，现在你们却以科技世界第一而自居。而一个五千年文明古国，当她抓住时代的脉络，你能想象她能爆发出多大能量么？”

贺松龄从他怀里将文件抽回来，“这科研成果我们还是跟欧洲人共享吧，至于约瑟夫先生你，不如去教堂里问问你们的上帝，看他能不能把技术赐给你们？”

“不不不，贺先生，请务必不要这么做。”

洋鬼子这下恭敬多了，还知道叫声先生。他深深地向着贺松龄鞠了一躬，“我为我的傲慢向您道歉，华夏是一个神奇的国度，恳请您的原谅。您的这项发明，绝对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发明，它会得到诺奖的。相信我，如若我不能代理到这东西的销售，我一定会死不瞑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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