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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首无作祟之物（第2页）

千手扉间会收他做弟子看得出不只是由于政治因素的考量，硝子以她两世的阅人经历做保，宇智波镜性格好得不像活人。

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的生存环境中，他不是盲目的乐观，而是犹如罗曼·罗兰那句被中学生在作文里用烂的名言‘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看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的具象化。

没有孰优孰劣之分，但把他与其他硝子认识的其他‘良心’相比，灰原的思想有些天真，虎杖的配得感又不高。

父母双亡、还是家族和家族之间、家族和村子的之间的‘夹心’，宇智波镜却健全得可怕。

暗叹之余硝子也没有忘记自己真正的目的，自从南贺川神社奇妙夜后，她明显感觉到宇智波泉奈的态度有些非比寻常。

和宇智波沟通可能没有障碍，但和宇智波沟通没有障碍不太可能。

问题是找不出问题在哪。

除了吃苦，硝子从不轻易放弃。

于是她决定曲线救国，宇智波泉奈的‘灵子化’固然难以察觉，但要让硝子相信小叔真的会对宇智波一族‘熟视无睹’更不可能。

还是先旁敲侧击一下，看宇智波族地最近有没有‘闹鬼’吧。

千手扉间眉头紧锁，倒不是不放心硝子和镜接触，他既然同意让三个弟子担任家教陪读，就做好了过程中可能会出现意外的准备，并且虽然是宇智波，但镜他是绝对认可的。

不过，当时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思索，轻易被宇智波吸引、这是会遗传的吗？

加上近日，扉间总觉得有点心绪不宁，他的试管和样本排列顺序屡屡出现错误，得不到理想数据的频率和需要重复的次数不断增加，可除了自己又没人能出入布置了重重安保措施的实验室，更奇怪的是他时有会出现被谁盯着的错觉，以自己的感知力这种情况也不该出现才对。

千手扉间一贯是不信‘怪力乱神’之说的，只是如今他不得不重新考虑那份关于‘死神’和‘黄泉’的资料了。

硝子每天都会不定时地去千手柱间的病房打卡，不是她忘记了自己的敏感身份，也不是她有多喜欢和这位被众人敬仰的忍者之神聊天，甚至硝子是有些不喜这类人的，倒也不是对千手柱间本人的行为有什么具体的不满，只不过她是永远没法和重视集体远超个体的人达成共识的。

知道内情的咒术师都清楚，具备稀有的能治疗他人的反转术式并因此受到特别对待和‘保护’的校医其实不亲近高层，但也不属于同期背后御三家势力中的五条一派。

有人认为这是她生性淡漠所致，也有人认为这是一种明哲保身的政治智慧。

实际上，特立独行的天才和独树一帜的怪杰，硝子身边最不缺的就是这类家伙，但她并不讨厌或者说乐在其中，硝子确实并没有‘私情’可言，她对他们背后的势力不感兴趣，有的只是对熟识之人天然的个体立场。

最后面对同一个问题，夏油选择了‘否’，五条选择了‘是’，但对于硝子而言，笨蛋是没有对错之分的。

所以硝子频繁探视千手柱间的原因只有一个，从初次见面她就注意到了，千手柱间的衰弱不是因为疾病或旧伤。

对于那个‘诅咒’，硝子十分好奇。

人是如何会‘诅咒’自己的呢。

硝子过去虽然远离忍者世界，但可想而知她和‘平凡的幸福’之间依旧有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千手扉间起初没有主动去触及少女伤疤的打算，特别是看着她每天变着法地‘打扰病人休息’。

千手扉间不是长子，但板间和瓦间死亡时给他留下的印象还是十分深刻，他非常清楚悲伤并不能于结果有任何改善，可是那道失去至亲的阴影他从未提及亦从未消散，他不是不能理解硝子的行为。

终于，在一次像往常那样目送少女离开时，千手扉间忍不住开口了。

他想或许和硝子谈谈过去，能从中找到属于她的寄托和道路。

即使是亦真亦假的回忆，也总会有绕不过去的人。

少女提及莲的存在，对他的评价和描述是‘兔子’。

硝子对窥探他人的过往没有兴趣，但阅读妖精记录的故事前，她很早就发现，像兔子一样，太能忍耐痛苦如同不知痛苦为何物，让人不禁怀疑是没有叫声的实验品。

这就导致，千手扉间隔着那条命运般的河流，打量对岸的少年时，想到的第一件事——兔子的眼睛，是红色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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