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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跌入谷底（第1页）

十五六岁，与殊离的年岁相仿。殊离自小与寂风分散，莫非她就是被暗夜带走的女童？如此说来，给自己下毒之事，倒也说得通了。从一开始，她就是带有目的来接近寂风与自己。若殊离当真是蛇蝎美人，那寂风危险，长姐危险，整个梨花国也将陷入危险之地。想到这时，月霎的心，寒到了极点。她开始担惊受怕起来，但心底另一个声音仿佛又在说，殊离天真烂漫，绝不可能是狠毒的蛇蝎美人，况且有寂风照管着，想必她也不会胡来。此时，月霎仍有些不愿相信，甚至也不敢相信殊离就是蛇蝎美人。她只愿殊离就是寂风真真切切的亲人。月霎努力压制下心里升起的不安，淡然的问道：“秋水姬？是何人？”“她是暗夜的统治者，一个不老的妖怪。”说话的是连生，虽然看不见她的神情，但是她的声音却是异常愤怒。月霎努力回想着，此前听暮泊大哥说起过，于是她缓缓道：“听闻暗夜秋水姬是神族，不知是否为真？”连生道：“是不是神族，我不知，但她却是一直未老，永远年轻貌美，也不知得了什么秘法。”月霎又问道：“暗夜究竟在何地？为何三国之中的人，皆无一人探寻到，当真如此神秘么？”只听得公羽道：“罢了，罢了，反正我们都是将死之人了，何不将话说清楚呢？暗夜真正的位置是在不周山外围，一座名叫大夫峰之中。”月霎装出有些惊呼的样子，道：“原来是在神族之地，怪不得如此隐秘，世人哪里会想到这一层，那神族对暗夜就如此放任不管么？”“不周山方圆几千里，而且，恩人没有听说过灯下黑么？”月霎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来，“原来如此，可如何才能找到呢？”野鬼缓缓道：“很难，先不说峰外的七小圣守山者，还有那几大护法，若是有幸过来，闯入之人就算不死也会重伤。”月霎还想再问，连生却道：“不知恩人可否告知名讳？此后，我等也好方便称呼，老是恩人恩人的喊着，有些生疏。”“我姓月，单名一个霎字？”“你是月氏家族之人？”“不错。”白魄有些惋惜的道：“数年前有幸去过梨花国，梨花国四季如春，梨花长开不败，沁人心脾，无不令人向往，我本想着若是离开暗夜，便去梨花国寻个安静之地，过活后半生，真是天不遂人愿。”连生又问道：“恩人是月氏族人，可是梨花君主一脉。”月霎摇摇头道：“我只是旁支罢了。”白魄问道：“原来如此，月姑娘，那你又是如何进的漓涧？”月霎道：“我也不知，当我醒来之时便到了此处，才发现，我的内力早已散尽了。”几人都在为月霎的遭遇有些愤恨不平。只有野鬼，仿佛早已了然一切。对于月霎的话，真假各掺一半，他看破了却未道破。虽然他看不到月霎的脸，但却还是盯着她的方位看，脸上挂着一丝温和的笑容。大伙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些往事，叹息着曾经。那些岁月随着指尖流逝，却又深埋在心，只有闲时，才会拿出来晾晒，铺满黑地，吸收着太阳的照耀。就算是不堪的过往，却也舍不得让它发霉，小心翼翼的珍藏着。——月霎在熟睡中被一阵刺骨的疼痛惊醒。她惊呼一声，睁开双眼，发现眼前一片血色模糊，脸上在流着什么液体，黏糊黏糊的，似乎是血。她的手轻轻碰到脸，脸上立即传来一阵阵疼痛。她还来不及反应，耳旁便传来小妾的声音，“你的容貌万里挑一，一双眼又生得极为美丽，与其怕绿耳看上了你，倒不如将你毁了去，你这贱人，从密林回来之后，绿耳就跟你眉来眼去的，我真是恨极了，今日，趁着他们都出去了，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我才是他的女人，而你，只有做梦罢。”月霎这才记起，自密林无功而返之后，绿耳虽然气急败坏，但也没有太过为难他们，只是嚷嚷着再出去寻，寻到为止。他每次召集众人时，一双眼，时时盯着月霎看。后来月霎索性站到连生的背后。前几日她也曾跟着野鬼他们出去做做样子，只是昨日回来之时，她不小心踩到了一截树枝，划破了脚掌，所以今日野鬼求情，才没有跟着出去，绿耳许是怕她逃离，这才又留了小妾监视她，面对小妾，她自然不敢松懈。只是，不知为何，她竟睡了过去。“你做了什么？”眼睛处传来钻心的痛，月霎想双手捂眼，但却又不敢触碰，现在她只觉得整张脸都火辣辣的疼。小妾扬起脸，得意的道：“你不是容貌绝世吗？如今你的脸上已被我划了十几道口子，你的双眼不是很美么？如今我偏要刺瞎它，哈哈哈哈。”小妾大笑了起来，又道：“此时，应该给你一盆水，让你看看如今这满脸鲜血的模样，真是吓坏我了，对了，你再也看不见了，只怕是无法享受眼前这幕盛景了，哈哈，可惜，真是可惜。”耳边传来阵阵小妾阴险刺耳的笑声。“你这蛇蝎心肠，歹毒的人，我要杀了你。”月霎拿出玉骨笛，想将它变幻为兵器杀了小妾，可是她如今灵气尽失，功力也全失，无法变幻。“怎么？你还想要杀了我不成，哈哈哈哈。”耳边又传来小妾张狂的嬉笑声。此时，一定要让小妾对自己有所攻击，幻音咒才会有效，于是月霎冷嘲热讽的道：“真是可笑，你叫小妾么？”“为何大家都有名字，而你却没有，旁人都叫你小妾，你甘心么？”“靠着委身于绿耳。出卖自己，才能在这里生存下去。”“绿耳粗鄙不堪，相貌丑陋，我见一眼也觉得脏，收起你那肮脏的心思，绿耳对你来说是个宝贝，可是对我们几人来说，犹如畜生一般。”“若你是失去了他，你，还能活么？”小妾怒极，呵道：“住口。”她拿着刀的手，在黑夜中颤抖着。：（）月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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