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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1页）

“流放之地？”云天重复了一下莫小羽的话，这名听着有些耳熟啊。

“是流放之地啊！”莫小羽又强调了一遍，她在这几方的地上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念念有词：“这可怎么办！那地方那么凶险，那里的流民听说连人都吃。”说到最后，她痛心疾首“那地方连花都不长啊！”

云天：……敢情最后一句话才是你的重点吗？

云天斗胆：“那流放之地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啊？”

莫小羽有些震惊地看着她，才想起她新交的这位好友没有传承的记忆的事，心中的怜惜之情更胜。

她握住云天的手，斟酌着措辞“云天啊，你一定要坚强！你要知道，你不是一个人，我会站在西九道的大陆上为你摇旗呐喊。”

云天：？

好在莫小羽很快为云天科普了流放之地的来由，重点强调了流放之地恶劣的情况，环境恶劣在她看来还是小事，只要有了神明照拂，改善环境用神力还是能够做到的，虽然需要花费很长时日很多的力量，但也仅仅是比较费事而已。

可是比起环境更加让神难解的是流放之地当地的子民。云天也终于知道了子民的具体含义，一般新生的土地，在确认了他的神明主人后，会自然在土地上孕育出新的子民，新生的子民受到神明的祈福，会自然继承一些神明的天赋。

比如山石化身的神明，他的子民身体结实，性格也会更为坚韧；如果是猴子化身的神明，那么他的子民性格就会更跳脱，更容易生巧智。这样以来，土地上新生的子民生来就会对自己的神明诚服，提供信仰，神明也会越来越强。

云天听到此处，有点为这块大陆的威力而感到惊叹了，她甚至开始联想，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她成为了那片土地的神明，她的子民也将会继承她的天赋，那么她的天赋又是什么呢？

“云天，云天！我在说重要的事情呢，你怎么还走神呢？”莫小羽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摆了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啊，抱歉抱歉！”云天不再想那些不确定的事情，不好意思道：“你继续说，我刚刚只是在想我的子民会得到我怎样的天赋。”

“那你还是别想了。”莫小羽叹一口气，我要说的正是这件事，“我刚刚说了这是流放之地，上面本来就是有人的。况且这也不是新生的土地，不会再随着新主人的到来重新孕育子民。”

“所以？”云天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

“所以，你的子民就是那块地上现在住着的人，他们有的背离了自己原来的神明，有的见证过自己统治糟糕的神明的寂灭，哪怕他们的后代，对着神明也谈不上有多大的好感。你觉得你这个半路杀出来的新主人能得到他们的信仰吗？”

云天迟疑：“那……自然不大可能。”

“所以啊，这就是个闭环，你想要变强将土地治理好就得有子民的信仰，但是以你现在的能力，你又以什么来获取子民的信任呢？”

虽然说云天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大作为能够治理好一块土地，但是这开局也有点太为难人类了吧。

“那如果我撒手不管了呢？”云天试探着问。

“那么你注定不会从你的土地上获得任何益处，你的神力也会随着时间逐渐流逝，最后你会——”，她停顿了一下，才轻声吐出两个字：

“寂灭。”

云天深吸一口气，虽然她从没听过寂灭这个词，但联想一下这就是死翘翘啊。明明她只是过马路分了神，至于死了一次还不够，还要让她死两次吗，哦，她本来就没有真正活过来啊，那没事了，结局都是一个死字。

这样的一片土地，她真的能完成什么系统的建设任务吗？云天忧愁地想。

云天最后谢绝了莫小羽想要收留她的好意，打算还是先去所谓的流放之地看看情况。

【滋——滋】

云天的动作一顿，这熟悉的电流音。

【滋——喂喂喂，听得到吗？】

「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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