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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第1页）
掌柜的也是非常恭敬，忙拱手施礼，“赵官人说笑了，小人的澡堂生意，以后还要多多仰仗开封府照应。”
“那是自然。”赵起笑了一声，然后目光落在了那三个排水渠上，说，“掌柜的，这三个排水渠，都是用来排水的吗？”
“啊，是，是啊。”掌柜的闻言，连忙说道。
赵起应了一声，点点头说，“可是，为什么只有西边和南边的排水渠有有污水流出来，而东边处在曲桥角落里那个排水渠却是干的？”
“啊，这，这时因为，那个排水渠对应的，是我们上边的几个澡堂。这不，最近一段时间，那几个澡堂要翻修，所以就没用，也自然没污水排出来了。”掌柜的闻言，忙不迭的说道。
赵起轻轻应了一声，说，“掌柜的这么解释的话，也是很有道理的。”
“你分明撒谎。”郭振山却沉不住气了，一手按着佩刀喝道，“若不是我们亲自去那排水渠里查看，定然是要被你骗了。”
掌柜的一听，身体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非常不安的说，“郭郎君，你，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我怎么听不懂啊？”
郭振山可没那么多好话给他说，直接抽出了佩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声喝道，“你是不是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呢，这么来糊弄我们。实话告诉你，刚才我们已经将第三个排水渠查验了一番。除了西边和南面的两个排水渠是排水的。而东边角落里那个排水渠，分明就是个摆设，里面最多十尺远，就是死路。你来给我说说，你们究竟是怎么排水的？”
“我我，郭郎君，这个排水渠我想起来，是后来堵上了。”掌柜的此书被刀架在脖子上，却依然是非常镇定，不慌不忙的说道。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敢给我狡辩。怎么着，你是真的不相信我会一刀砍了你吗？”郭振山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目光里透出了一抹杀气来。
赵起拍了一下郭振山，然后看着掌柜的，说“掌柜的，敢问刚才你去做什么了？”
掌柜的愣了一下，忙说，“赵官人，我，我没做什么啊，本人一天都在澡堂的柜台里，未曾离开啊。”
“是吗？”赵起话说着，忽然目光一变，直视着他喝道，“你撒谎。你刚才不仅出去了，而且，你还在布满泥污的地面上走过。同时，你还接触过硫磺之类的东西。”
水上鬼市的入口处
“赵官人，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掌柜的听到这里，脸色大变。
那目光之中，更是分明透出惊惶不安。
“掌柜的，大家都是明白人。事到如今，我看你也别藏着掖着了。”赵起笑了一声，说，“从你刚才过来的时候，我就嗅到了身上有一股很刺鼻的味道。这味道，我太熟悉了，就是硫磺的味道。而你登上我们的船的时候，我更是注意到，你的鞋面，还有鞋底上，有很多泥污。除了这个，你的鞋底上，还沾染了一些稻壳。鞋面上，沾染了不少的硝石粉末。”
“这，这……”掌柜的闻言，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同时，不自觉的去拉扯自己穿着的直裰，试图遮掩鞋子。
郭振山都傻眼了，震惊的看着赵起。
他眼神之中，流露出了无比钦佩的神色来。
“赵左军，你，你的眼神怎么这么好，这都看出来了。为何，为何我就没发现这些细节呢？”
赵起看了一眼他，说，“郭判官，为何我要叮嘱你，遇事情一定要保持冷静，千万别动怒。动怒，会让一个人失去基本的判断力和观察力。”
郭振山此时摆出了一副虔诚的姿态，虚心的接受赵起的训导。
这时，掌柜的已经低着头，完全不知该如何作答了。
赵起见状，轻笑一声，说，“掌柜的，你是不是没话届解释了。怎么样，不如让我来替你解释吧。”
“东边这个排水渠，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个秘密通道。这个通道，上面连接到孙家澡堂。吴三他们带着人牲进入这个秘密通道的时候，通过特定的方式和你取得联系。而后，你就帮他们打开排水渠里的一个密道大门。而这个大门，则是通往水上鬼市的唯一入口。我猜想，进入水上鬼市，一定会有一段路，是泥泞的。因为经常有走私的物品通过。所以，地面上，难免会有粮食，硝石，硫磺等物品的残余。”
郭振山闻言，大吃了一惊，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赵起，说，“什么，他们，他们竟然是通过这种方式进入水上鬼市的。难怪，官府搜查那么久，却始终不知道怎么找到水上鬼市的入口。”
此时，掌柜的索性也不装了，忽然大笑了一声，说，“赵起啊赵起，你还真够厉害啊。怪不得，你可以勘破之前天火案，饕餮杀人案。看起来，我们大阿爷和观音大娘真是低估你了。没错，我的真实身份，是飞翼虎组织的成员。孙家澡堂，就是我们用来对外掩盖水上鬼市入口的。我们设计的这么巧妙，真是没想到，居然还是让你给识破了。”
此时眼前的掌柜的，已经形象大变。和之前的谦卑相比，眼神之中则透出了一抹狂妄很狠辣。
郭振山狠狠瞪了一眼他，说，“你少废话，说，那密道要怎么打开？”
掌柜的这时索性脖子一梗，摆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冷声说，“要杀要剐由你们，但想要我说出密道入口，等下辈子吧。”
郭振山一听，怒不可遏，目露凶光，喝道，“你这混账，怎的以为，我当真不敢杀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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