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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第1页）

韩飞燕补充说，“我听说，他们的个头天生就是这么矮小，就算是成年人，身高最高也只有尺那么高。据说，这和当地的气候中年炎热，以及生存的森林密不透风，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藤蔓缠绕和灌木丛有密切关系。那些长的人高马大的人是不适合在这种环境里生存。反而，是他们这些身材矮小的人，生存的就非常好。”

静安公主似乎想到了什么，拍了一下额头，说，“哦，我想到了。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说的就是这。”

“啧啧，公主就是公主啊，脑子转的就是快。”韩飞燕讪讪的说道。心中，却多是不满。

赵起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飞燕，掌柜的，若是如此的话，那么，这个昆仑奴，是不是在当地最喜欢的一道主食，就是蚊子饼。”

“对，赵起，这正是我要给你说的。”韩飞燕看了一眼赵起，忙说，“这些昆仑奴，就是喜好吃蚊子饼，就如同那些水鬼一样。”

静安公主闻言，有些惊异的说，“他们居然喜好同一种食物。难道，那些水鬼……”

“这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赵起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愫。，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耳朵，目光随后落在了掌柜的身上，看了他几眼，问道，“掌柜的，敢问，你们这里的昆仑奴，都是从哪里买来的？”

“是一个叫田六子的牙公里手里买来的。”掌柜的看了看赵起说道。

“牙公，什么是牙公啊？”静安公主一脸好奇的看着掌柜的，不解的问道。

韩飞燕瞥了一眼她，说，“孤陋寡闻了吧，我的公主殿下。怎么样，让我来给你解释一下吧。”

“悉听尊便。”静安公主板着脸，很不情愿的看着她，缓缓说道。

韩飞燕却并不以为然，难得一个趁机压了静安公主一头的机会，她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放弃。

当下，就背着手，清了清嗓子，说，“嗯，所谓牙公，其实就是专门从事人口买卖的人。这些人，男子一般被称为牙公。女子，就被称之为牙婆。也有些年龄较小的的人，则被称之为牙子。”

“还有这等人，掳掠人口进行买卖，我记得赵起曾说过，这在你们大宋可是犯法的。根据《宋刑统》规定，这是要要被判绞刑的。”

“这是两码事，耶律瑰光，我说你不懂，也别乱说，很容易遭人嘲笑的。”韩飞燕看了一眼她，趁机嬉笑着说。

“你……”静安公主脸上一阵难堪，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被韩飞燕揶揄的如此窘迫。

韩飞燕却是毫不在意，心里早就高兴死了，继续说，“耶律瑰光，还是让我来给你讲讲吧。我朝的人口买卖，是分为非法和合法的。所谓非法，自然就是强行掳掠人口，违背他们的意愿，进行买卖的行为。这种行为，自然，朝廷是要严厉打击的。可是，还有一种合法的。而合法的，就是针对那些自愿出卖自己的，或者说朝廷法办那些有过失行为的官员家属，，被罚没为奴。当然，还有不少是从番邦，海外运来的奴隶。这其中，就包括了有名的新罗婢以及昆仑奴。而牙公牙婆们，就是专职负责经手贩卖这些人的。当然，朝廷准许合法，自然也是会收税的。”

“原来如此啊。”静安公主听到这里，也是一阵恍然。

“田六子？”赵起此时看了看掌柜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有些诧异的说，“这个田六子，我怎么听着如此的耳熟啊？”

韩飞燕看了一眼他，说，“赵起，田六子可是东京城非常知名的牙公。朝廷罚没的罪人妻女，以及战场俘虏等奴隶，很大一部分，都是经由他买卖的。同时，他还是东京城里最大的昆仑奴售卖者。很多达官显贵，都是他的主顾。哦对了，我爹爹和范枢密，上个月也曾在他那里买过一些奴仆和丫鬟。”

“哦，对，我想起来了。”赵起拍了一下额，恍然大悟。“怪不得呢，之前我们开封府也曾买过几个奴仆和丫鬟，都是通过这个田六子。”

掌柜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赵起，说，“赵官人说的是，要说这田六子的门路就是广。就说这种矮小的昆仑奴，放眼整个东京城，恐怕，也只有他那里才有售卖的。而且，你绝对找不到第二家了。”

说到这里，赵起深吸了一口气，说，“看起来，得找田六子好好谈一谈了。”

听到这里，掌柜的忙说，“赵官人，你要去找田六子买这种昆仑奴吗。如果是这样，那小人好心劝你一句，还是别去了，免得白白跑了一趟。”

赵起闻言，颇为意外，困惑的看着他，不解的问道，“掌柜的，你这话我可就不太明白了，这又是为何呢？”

掌柜的叹口气，颇为无奈的说，“小人不是买了这个昆仑奴，觉得挺好使的吗。这不，后来又去找他买。本来，田六子大包大揽，说要多少有多少，让我两天后去找他。可谁曾想，两天后我再去找他，结果，他却声称这种昆仑奴没货了。我问他何时有货，他却说以后都不会有货了。可是，我回去曾听别人说道，这田六子可是刚从海外番人手上，买了三十多个这种昆仑奴。”

“是吗？”赵起听到这里，越发觉得事情白嫩的匪夷所思起来了。此时此刻，他的内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这样看起来，这个田六子可是有很大的问题啊。”

静安公主有些吃惊的说，“赵起，如果说，那些水鬼和这个昆仑奴都是有着这么多的相同点。那么，这个田六子恐怕和那些水鬼也是脱不开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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