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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谁稀罕你的破肠子（第1页）

"许大茂！你他娘的往我家咸菜缸里撒尿！"三大爷阎埠贵举着擀面杖冲出屋门，镜片后的小眼睛瞪得通红，"今儿不赔我十斤棒子面，咱就去街道办说道说道！"

"许大茂！"他跨过满地瓜子皮，军绿挎包在腰间晃荡，"上个月你偷轧钢厂废铜料，前天往护城河倒煤渣，昨儿半夜在粮店墙根儿刨洞——"

"小兔崽子你血口喷人！"许大茂突然暴起，蒲扇大的巴掌带着风声扇过来。何雨琮早有防备，侧身擒住他手腕，反手一拧就把人按在磨盘上。

"松手！松手！"许大茂杀猪般嚎叫，"反了天了！保卫科！街道办！都死绝了吗！"

东耳房门帘一掀，秦淮茹端着铝制饭盒出来，发梢还沾着面粉："雨琮，有话好好说……"话音未落，西厢房突然冲出个黑影。

"姓何的！"刘海中举着铁锹直劈而下，"我二大爷今儿就替你爹教训教训你！"

"都住手！"中气十足的呵斥震得房梁簌簌落灰。易中海拄着紫檀拐杖从垂花门踱进来，布鞋底碾过满地狼藉，"像什么样子！让街道办王主任看见，咱们院先进四合院的牌子还挂不挂了？"

何雨琮松开许大茂，从挎包里掏出个牛皮纸包："一大爷您闻闻，这尿素袋子装的啥？"纸包展开，褐色粉末簌簌落在青砖上，带着股尿骚味。

"这是……"易中海拐杖头点着粉末，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许大茂！你竟敢在公共粮仓下毒手！"

"我……我……"许大茂瘫坐在地，突然瞥见人群外的刘光福，"是这小子！他昨儿帮我搬东西来着！"

王振国推了推玳瑁眼镜："你想怎么样？"

"我要个公道。"何雨琮直视对方眼睛，"四合院里窝着蛀虫，街道办包庇，轧钢厂纵容。您要是信我，明天上午十点，顺天武馆门口见。"

"叫你们馆主出来。"他抓起把铜钱撒在青石板上，"就说我何雨琮，踢馆。"

弟子们哄笑起来。最年长的那个抱拳道："小兄弟，我们馆主正给外宾表演太极推手……"

"形意拳？"看台上金发碧眼的老外突然站起来，"这是李小龙的截拳道！"

武馆深处传来苍劲的咳嗽声。穿月白长衫的老者拄着藤杖缓步而出："年轻人，火气太大伤肝。"他脚下一错，何雨琮只觉眼前一花，腕脉已被三根手指扣住。

何雨琮突然"咣当"把菜刀剁进案板，惊得贾张氏往后蹦了三步。他转身从碗橱里掏出个铁皮饭盒，掀开盖子露出红亮亮的腊肠："您要觉得吃亏，这腊肠是供销社王主任送我的，您拿回去给小当蒸饭吃？"

贾张氏盯着饭盒直咽口水，嘴上还硬撑："谁稀罕你的破肠子……"

"不要拉倒。"何雨琮作势要盖饭盒，贾张氏突然扑过来抢，被门槛绊得踉跄两步，何雨琮眼疾手快扶住她胳膊："您慢着点，这腊肠里我加了二锅头，摔碎了可就浪费了。"

"你……你往腊肠里灌酒？"贾张氏捧着饭盒的手直哆嗦。

"这是……"何雨琮瞳孔骤缩，他认得这钥匙——上辈子在故宫修文物时见过类似的库房钥匙。

秦淮茹已经把孩子拽到身后，脸色煞白："雨琮，这钥匙是我在东旭遗物里发现的，本想过年大扫除时……"

"贾家嫂子，这钥匙哪儿来的？"易中海拄着拐杖从月亮门转进来，眼睛直勾勾盯着钥匙上的云雷纹，"我咋记得解放前，隆福寺后街当铺的库房钥匙就长这样？"

何雨琮感觉后颈汗毛竖了起来。他突然想起原主记忆里，贾东旭出事前总往琉璃厂跑，说是要倒腾古玩给儿子攒学费。

"易大爷说笑了，东旭就是个普通工人。"秦淮茹把钥匙往围裙兜里塞，却被易中海的拐杖头压住手腕。

"让街道办同志瞧瞧总没错吧？"易中海干笑两声，拐杖在青砖地上敲出"笃笃"声，"现在严打投机倒把，可别是贾家小子走了歪路……"

何雨琮突然插话："易大爷，您知道这钥匙齿痕像什么吗？"他捡起块碎瓷片在地上画起来，"您看这纹路，和故宫倦勤斋的暗门锁眼是不是一模一样？"

"小何啊，你这炝虎尾的火候，比周师傅还地道。"供销社王主任叼着牙签凑过来，油光满面的脸上堆着笑，"明年食堂承包，我打算推荐你当主厨……"

何雨琮手腕一抖，虾仁准确落进青花瓷盘，淋上琥珀色芡汁："您抬爱了，我就是个临时工。"

"临时工能做出这三不粘？"王主任突然用筷子夹起一坨金黄蛋糊，只见那蛋糊在筷尖颤巍巍晃动，果真不粘筷子、不粘盘子、不粘牙齿，"国宾馆的谭家菜也不过如此！"

何雨琮正要谦虚，后厨门帘突然被掀开。秦淮茹穿着件半新的碎花棉袄站在门口，手里攥着个蓝布包袱："雨琮，棒梗发烧说胡话，非要吃你做的……"

"贾家嫂子？"王主任眼睛眯成条缝，"大过年的不在家守岁，跑这儿来……"

何雨琮已经摘下围裙擦手："王主任，我请半小时假成吗？这三不粘得趁热吃，凉了就辜负您夸赞了。"

"快去快回！"王主任盯着秦淮茹的背影直咂嘴，"小何啊，可别学那些个陈世美，发迹了就抛妻弃子……"

何雨琮跟着秦淮茹拐进胡同，突然停住脚步："姐，钥匙的事有眉目了？"

"我没敢要。"秦淮茹突然抓住何雨琮胳膊，"东旭说这是从工地上……雨琮，你懂这些，你说我们该咋办？"

何雨琮正要开口，胡同口突然传来自行车铃响。易中海推着辆永久牌自行车晃进来，车把手上还挂着两瓶二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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