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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第1页）

“他是我的人生导师，更是我漫漫征途中所寻的目标。我所迈出的每一步都追寻着他曾经走过的足迹。”

“他既不如凯文那样坦率真诚，也不像奥托那样阴险狡黠，可以说是自成一派、独具一格，但正是这种独特的个性造就了如今的他。”

“在我脑海深处的记忆之中，当他身处绝境、面临世界末日般的"终焉"时，他毅然决然地做出了一个义无反顾且绝不后悔的决定。”

“他亲手碾碎了众人的梦，无情地斩断了人类与梦想之间紧密相连的纽带，并篡夺权柄，彻底摧毁了人们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和幻想。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冷酷无情的人，最终却成为了逆天改命、挑战命运规则的律者。他并非为了全人类而战斗，却又因为守护一个人而奋勇拼搏。”

“他张开那对由无数人破碎梦境编织而成的绚丽翅膀，义无反顾地向着遥远天际飞去。他用力挣脱开无数双试图将他紧紧拉住的手，毅然决然地选择孤独前行。此刻的他，已然化身为这个世界的恐怖梦魇，成为了一切的"终焉"。”

“他心中渴望的并非良善，而是让世间众人都能毫无痛苦地迈向死亡，沉浸在死亡之梦的怀抱里。尽管如此，他却以一己之力彻底推翻了先行者原先的计划，圣痕计划——那个所谓适者生存的阴谋。如今，这已演变成一场唯有死亡方能终止崩坏的无尽噩梦。”

“相比之下，由死亡恐惧孕育而出的"精神亚当"，远比我故乡那些沉醉于美梦中、迟迟不愿苏醒的人们所缔造出来的"精神亚当"更为坚固无比，宛如磐石般难以撼动。”

“然而，那个男人终究还是未能逃脱命运的摆弄，悲惨地死去。他的离世似乎正是命中注定，仿佛是上天刻意为之。这便是他渴望已久的结局，绝非如你所言，他毫无高尚品德可言，注定只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终结者那原本猩红色的光学镜，渐渐失去光彩，变得黯淡无光，最终幻化成一片澄澈湛蓝。

“不，他绝非失败者，他是命中注定的胜者，对他而言，死亡即是胜利”

“诚然，他可能比不上凯文，亦不及奥托卓越，但他始终竭尽全力，努力让人性深深烙印于心间。”

“他为了某个人倾尽所有，乃至不惜舍弃自己宝贵的性命。当他亲眼目睹心爱之人成功跨越终点，抵达彼岸之时，内心的喜悦溢于言表。此时此刻，他比任何人都更为欢欣雀跃。”

“他仿佛化身为神话里的逐日者「伊卡洛斯」一般，义无反顾地朝着天空飞去，即使明知会坠落，甚至葬身于大海之中，但他依然坚定地向前冲，用这种悲壮的方式来宣告属于自己的最终胜利。”

“然而，你所说的「伊卡洛斯」，他毕生追求的目标并非太阳，亦非所谓的自由，而是那遥不可及、无法追逐到的月光”

“不过，这一切却与「卡斯兰娜」家族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精神信仰——教条主义如出一辙。”

“卡修斯·卡斯兰娜，我明白你想要弄清楚的事情，我同样知晓你渴望看清隐藏在这副坚硬装甲外壳下那个人真实的面庞”

“在广袤无垠的宇宙中，存在着数不清的人类个体，他们彼此之间或许有着相似之处，但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即使他们的外貌、经历有所雷同，然而他们所演绎的命运轨迹却是大相径庭。造成这种差异的原因，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各自独特的性格。正是这些个性特质，决定了他们各自的命运走向，如此而已，并无奇特之处。”

“曾经，我也涉足过漫长的旅程，沿途邂逅了众多似曾相识的身影。这些人中，有的仿佛是我昔日的旧友，让我不禁感叹命运的奇妙安排。面对命运的种种摆弄，我选择用一种极致理性且不失感性的思维模式去回应你”

“虽然你所讲述的这个故事与我的过去紧密相连，但其中的主角显然被过分美化了。事实上，那个人远非你想象得那般伟大，甚至连那个赌徒也持有类似的看法”

“然而，在那场注定无法挣脱命运枷锁的噩梦中，众人皆受到命运无情地驱赶，险些命丧黄泉。幸运的是，他们最终都成功逃离了死亡的魔掌，唯有「我」成为了命运的牺牲品，惨遭抹杀”

“我不是你所熟知的那个他她，「我」的过往远非如你所言般光辉璀璨，「我」从未拥有过哪怕一座属于自己的坟茔，甚至无处可觅能安葬遗骨之地，「我」远不如你口中描述之人那般幸运、那般坦荡正直。”

“…………………………”

“「我」之所以战斗，并不是出于爱情，仅仅是为了救赎而拼搏罢了，如此而已”

“但是，我依然好奇，在这「冰冷」的外壳下，到底是何种力量支撑着你这副已然残破不堪的躯体继续前行？”

“那无关紧要，如果你执意要知晓答案，便是「我」的个性决定了我的宿命”

“假如世间不存在所谓的「崩坏」和「命运」，那么今日之「我」又将如何追忆昔日那令人感到窒息，难以忘怀的过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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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种问题「我」早就已经给出了答案，我依稀还记得「我」是怎么立下誓言的”

“即使慢，驰而不息，纵会落后，纵会失败，但务必能达到「我」所向的目标”

“如果因为命运而改变了祂的性格，祂也不再是那个祂。只要祂还有那个性格，祂的选择、祂的命运就一定会因为祂的性格向那个方向前进。”

“性格并非如此，命运不分好坏”

“很遗憾，我不是你口中那位伟岸的英雄。我不像卡莱尔那般通晓人心，我能够践行「祂」的道路的方法，唯有通过战斗，仅仅只是战斗而已。既然如此，又何必畏惧生死呢？”

“我并不清楚你口中那位被描述得无比崇高的英雄「祂」究竟因何而伟大，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并没有那份幸运，也无法如愿以偿，甚至连埋葬自己的栖息之地，都未曾拥有过，更不会被任何人铭记。”

“万物皆有始终。在跨越「终焉」的宿命之时，必然需要付出代价，而这代价便是将「我」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实际上，他远非你所认为的那般伟大，「我」的经历也绝非如你想象般美好。”

“我很抱歉”卡修斯的声音毫无波澜，却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愧疚与歉意，他面向这位否定了一切的终结者，缓缓地说道。

“命运就是这样变幻莫测，如果能够消除你和卡莱尔心中的疑虑，进而推动我追寻目标的进程，我倒是乐意至极。”

“现在轮到我提问了，自始至终，在你踏上这趟旅程之前，可曾认真地考虑过这个故事里的那位主角是否真的拥有自由？”

“在我看来，他毫无自由可言，一辈子都被命运的枷锁紧紧锁住，始终在为命运奔波劳碌，而我亦是如此。那么鸟儿为什么要飞翔呢？它们一定要翱翔于天际吗？事实并非如此，假如鸟儿一出生就被折断翅膀，套上命运的桎梏，它们还能否飞到那片所谓“自由”的天空呢？”

“即使身处困境，浑身伤痕累累、血迹斑斑，也要用尽全身力气去践踏无数人破灭的梦想，撑起那残缺不全的翅膀飞向天空，跨越命运的界限。当踏上云端的瞬间，那个曾经被无数人破碎的梦境所践踏，已经变得千疮百孔的人却惊讶地发现，那所谓自由的天空，从来都不是真正的自由，而是命运之下的深渊”

“那么，我们究竟为何要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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