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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章 每一次选择本身（第1页）

“它就是你每一次‘选择’本身。”

“是你在无数个‘必须拯救’的指令下，依然本能地选择保护弱小。”

“是你在知道自己是‘容器’后，依然选择向三清挥刀质问。”

“是你在身体快碎掉的此刻，依然选择用判生笔，去戳穿我的投影。”

“这些‘选择’，才是构成‘你’的，真正不可复制的代码。它们…不来自任何系统。”

苏陌茴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了。遍布身体的裂纹似乎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又悄然蔓延了一丝。袖中的曼陀罗花粉彻底消失，在虚空中凝成一小片迷蒙的灰雾，却并未飘向记录者。

她死死盯着眼前的虚影，喉咙里像是堵着什么，血泪干涸在脸颊，留下刺目的痕迹。

“说得…真动听。”

苏陌茴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在砂纸上磨过，“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最后告诉我，我受的罪，流的血，都是我自己选的‘纯粹’？”

记录者沉默地看着她，没有辩解。粉色水杯在她手中散发出微弱的、恒定的柔光。

就在这时——

“轰隆隆隆——！！！”

整个幽冥之境，不，是整个幽冥大殿，甚至更深层的幽冥本源空间，都毫无征兆地剧烈震颤起来！

不是地震，是一种源自更高维度、更浩瀚力量的恐怖冲击！就像是一颗恒星贴在幽冥神国的边上被引爆了那样，冲击波穿透了无数空间壁垒，狠狠撞在了幽冥的根基上！

苏陌茴和记录者的虚影同时一个趔趄！

幽冥大殿深处，那些由忘川河水具现化的、流淌着星砂的“数据流”墙壁，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悬挂于大殿穹顶、象征着轮回秩序的往生鉴本体，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如同琉璃即将碎裂的悲鸣！

【警告！警告！检测到超高能级宇宙级能量冲击！来源锁定：虚渊熔炉核心！冲击波蕴含‘存’之本源湮灭特性！幽冥核心法则防火墙遭受重创！破损率37%…持续上升中！】

系统的警报声不再是之前那个萝莉的电子音，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破音”的尖锐嘶鸣，直接在苏陌茴和记录者的意识里猛地炸开！

苏陌茴脸色瞬间煞白！虚渊熔炉？存之本源湮灭？她猛地扭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盯向记录者：“怎么回事？虚渊那边炸了？”

记录者怀里的粉色大水杯猛地亮起刺目的红光，无数细密的符文在杯壁上疯狂流转！她那张总是淡定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极其凝重的神色，甚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骇。

“是…轩辕少泽！”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他的帝魂…带着他的肉身…强行跳进了虚渊熔炉最狂暴的核心区！他在…他在用中央天帝的‘存在’权柄，硬撼虚渊的‘虚无’本源。他疯了？这跟自爆有什么区别？！”

“什么？！”苏陌茴如遭雷击——轩辕少泽？跳炉了？还带着肉身？！他不要命了？！她瞬间想起那封邮件里提到的“薪火已定”…难道…这就是他定的“薪火”？用自己当柴火去点？！

“不对！”记录者猛地摇头，粉色水杯的红光扫描着穿透空间而来的能量乱流，“他在…他在用帝魂燃烧的‘存在’之力，强行‘覆盖’虚渊的‘虚无’！他在…他在尝试用自己的‘存在’，去定义那片‘虚无’！这…这比自爆还疯！这是要…篡改虚渊的底层规则？！”

篡改虚渊规则？！

苏陌茴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已经不是玩命了，这是要把命玩出花来！把天捅个窟窿！她下意识地看向记录者：“能阻止吗？！”

“阻止？”记录者苦笑一声，粉色水杯的光芒黯淡了几分，声音带着深深的无力感，“我只能帮你们在这些世界里重生，但命运的走向从来不在我，而在你们每一个‘人’的脚下”

“况且现在的轩辕少泽，就是一颗投入油桶的核弹，冲击波已经穿透维度过来了，我们这里只是余震。真正的风暴中心…在虚渊！在熔炉核心！现在谁靠近谁死！灵宝天尊都未必能全身而退！”

她看着苏陌茴惨白的脸，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震惊，语速飞快：“听着！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轩辕少泽这一跳，不管成不成，虚渊都会发生剧变！”

“要么被他强行‘定义’出一片‘存在’净土，启动《虚渊终战》！要么…彻底引爆，拉着周围所有世界线陪葬！幽冥首当其冲！你的锚点本来就不稳，再被这种级别的冲击波扫几次，神仙都救不了你！”

她猛地指向那封还开着的邮件：“茴！另一个你！她在灰层边缘！她是离虚渊最近、也是唯一可能暂时安全的‘薪火’备份！你必须立刻联系她！让她不惜一切代价，稳住！如果…如果轩辕少泽失败了…她就是最后的火种！”

苏陌茴心脏狂跳，瞬间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她猛地扑到电脑前，手指颤抖着就要回复邮件——

【警告！警告！维度干扰加剧！幽冥核心法则防火墙破损率突破50%！与灰层边缘的量子通讯信道…滋滋…信号丢失！连接中断！】

系统尖锐的警报无情地响起！

“操！”苏陌茴一拳砸在桌子上，电竞椅被震得滑出去老远。联系不上！最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记录者看着屏幕上闪烁的“连接中断”提示，脸色也极其难看。她咬了咬牙，粉色水杯再次亮起，但光芒极其不稳定：“不行！冲击波干扰太强了！常规通讯手段全废了！”

“也就是我的神器（笔记本）不在，否则....”她难得地开了个玩笑活跃气氛，话音落下时却猛地抬起头，看向苏陌茴，“还有一个办法！风险极大！但…值得一试！”

“说！”苏陌茴毫不犹豫。

“用你的判生笔！”记录者语速极快，“以你幽冥之主的权限，强行撬动轮回法则！把你的意识…顺着轮回长河，短暂地‘投射’到灰层边缘！时间很短！可能只有几秒钟！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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