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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变阵但没什么用（第1页）

戴陵目瞪口呆地看着下命令的司马懿，心里把对方祖宗骂了个遍，这次他连营地都没有，拿什么抵御蜀军？再说蜀军那放出火光和声响还能射出铁弹的兵器是人力能抵挡的么？要是抵挡得了，当初你们在凉州干什么要落荒而逃？

但是司马懿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就这么把自己的佩剑递给戴陵：

“此剑乃天子所赐，你拿着它在此，谁敢临阵脱逃，你就斩了他！”

（天子赏赐的宝剑不一定是代表权威的尚方宝剑，也可以是单纯的给重臣的礼物，跟曹叡给曹真那把不是同一把）

然后我要是敢逃你就让天子斩了我对吧！戴陵再次在心里骂骂咧咧了几句，然后一脸感动地接过司马懿手中的佩剑：

“末将必不辱命！”

在司马懿拼命为大军争取时间的过程中，曹真终于勉强让大营恢复了秩序，不过不少粮草辎重、马匹辅兵在这个过程中都受到了严重损失。

夏侯霸尝试赶走那台无人机未果后不得不向曹真禀报，虽然不清楚那是什么玩意儿，不过肯定跟汉军脱不了关系，没准他们从哪里找到了当年鲁班的木鸢的做法，不过这东西反正只能在天上晃来晃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目前汉军已经出了渭水道，并与先行在外警戒的魏军交战，曹真不知道具体交战情况，但是反应再慢也猜出来这场洪水是蜀军搞的鬼了，只是他同样无法理解蜀军在哪里筑坝拦水的，以至于此前陈仓城的士兵一直没发现。

他看了看夏侯霸，随后命令他带着整队好的士兵先想办法把霹雳车送往前线——蜀军既然抓住洪水后的机会前来进攻，不狠狠咬几块肉下来是绝对不会放魏军走的，

所以若是不想在这种狼狈状况下被赶进河里喂鱼，就要想办法击退蜀军，令对方有所忌惮，这样才能找到机会撤军。

如今这里还有十八万大军，其中十万多是辅兵，也是可以放弃的对象，只要派一名有经验的将领镇守统御他们，多少也能为大军争取些时间。

想到这里的曹真不再犹豫，立即让夏侯霸去延运送霹雳车，又命令郭淮继续整军，并尽可能收集可以使用的粮草——虽然靠近渭水的许多粮食都被打湿或冲走，但是其他营地也有分散储备的粮食，大军一时间倒是断不了炊。

因为被司马懿逼上了绝路，戴陵终于不再有侥幸心理，他知道如果自己再偷奸耍坏，骠骑将军真敢现场斩了自己，于是戴陵不得不开动脑筋，并无师自通学会了让士兵们站成尽可能薄的军阵。

毕竟他也看出来的，远距离的情况下那种铁管子杀伤力有限，更多的还是巨响给人带来的恐慌，本质上似乎与霹雳车没有太大区别。

而看到汉军继续逼近后，他也命令士兵缓步后撤，与对方保持距离，如果不小心的话，这种做法会让部队溃散，但是戴陵手下跟着他东奔西跑，从死亡线上逃回来几次，虽然在作战方面并不是非常用武，但是对自家主将的保命能力还是有些信心的，尤其是主将也不曾逃跑，那就说明情况可控。

事实上张苞看到对方残兵逃回去后本以为会形成连锁反应，把其他魏军吓得也掉头就跑（就像凉州那次一样），没想到对方居然稳住阵型，这让他不禁有些失望。

倒是一旁的马岱点点头：“戴陵这厮，居然比上次更沉着冷静的，若是再抓到他可不能放走了，万一多来几次，怕是也要积攒经验成为名将了。”

“不过是雕虫小技。“张苞冷笑挥手，身旁的亲兵随即吹响号角，汉军的军阵开始大踏步向前，而后方的骑兵也露出来。

如果说应对火炮要尽可能让队列薄一些，那么应对骑兵就要尽可能让队伍厚一些，武器长一些。而显然戴陵的队伍此刻不具备这个条件，戴陵自己也清楚这点，所以看到骑兵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让自家士兵聚拢。

他们旁边的中坚营同样看到了这些骑兵，并采取了类似的应对措施，中坚营的优势是他们还带着长枪，足够阻断骑兵的冲锋。

但是等魏军列好阵，却发现那些骑兵只是在他们面前打了个晃，随后就朝着侧面跑去，正以为对方想要侧击自己的戴陵反应慢了半拍，才突然想起来正面还有蜀军的铁管子。

“放！”

又是十余枚炮弹朝着魏军飞来。

这次中坚营也撑不住了，他们不少人拼命分散开，免得再被打到，还有几个人干脆丢下武器掉头就跑，然后就被司马懿的亲兵就地正法。

不过司马懿显然也意识到这种战斗是不能再持续下去了，一切简直都是凉州之战的复刻，只要蜀军拿出那些铁管子，军士们就不敢聚集在一起，他甚至怀疑如果强令将士们在此作战，对方会立即哗变，就算自己有亲兵的保护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最后看了一眼远方的蜀军，随即下令：

“撤！”

司马懿撤退的方向当然不是大营，而是东边的郿县，这支用中军和外军临时拼凑起来的军队如蒙大赦，立即跟着他撤退，就这么贴着大营向东而去。

当然司马懿没忘了让自己手下亲兵去找曹真报信。

张苞目瞪口呆看着这群魏军果断撤退，然后又看了看身边的马岱：

“我们要追么？还是先禀报丞相？”

“别追。”马岱相对而言更稳妥一些，“敌人数量比我们占优，我们占据的是突袭的优势，现在应该按照丞相的安排，尽快击溃还有组织的魏军，最好能直插对方大营，这样就能彻底打乱魏军的指挥系统，把他们分割消灭了。”

顿了顿，马岱又说：“把你的骑兵借我，我来突袭，你帮我掠阵。”

“哎？我也能突袭啊！”尽管暂时负责指挥（一部分）炮兵，张苞还是觉得骑兵更重要些。然后他就听到马岱理直气壮地回答：

“但是我不会指挥炮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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