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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6章 金有水魔孛术鲁（第1页）

章启旸边说边从一旁取过字条小旗在这沙盘上一处处标记起来，一面标记一面向着赵斌几人介绍起宾州城外的情形。

“贤爷，这黄龙城北最为险要的便是宾州城，此城位在三江交汇之地，居高临下城上驻扎兵甲无数，会宁城头远远可望大金孛术鲁大旗，我遣军中探马南下打探，可刚到江面上军士就被羽箭袭杀！“

“不过，末将在北岸仔细探查后，却从百姓出谈的一二消息，其一这孛术鲁的大将名为孛术鲁兀罕，只是奇怪的是百姓只知道其名，却并不知道他有什么战果，而且此人在黄龙府北已经待了数月有余，算时间似乎三山大战后，此人就在宾州附近。”

一听章启旸这话，众人面色齐齐一肃，而赵斌原本是双臂交叠胸前，双目紧盯沙盘，耳中听着章启旸的讲述，随着章启旸说起在民间探得的这一条消息，这位贤爷双目忽然闪过一道精光，继而抬眼看向章启旸。

“俊逸是说，根据大金民间百姓并不知道这位孛术鲁兀罕？而其却在黄龙府北已经驻扎数月了？”

“不错，百姓是这么说的，而且说其在大金似乎颇有地位，每日里领着一队精锐亲兵，在混同江畔往来数日，有被驱赶上岸的渔民说，曾在南下的连塘七曲都见过他的身影！”

章启旸这边越说，那边赵斌面上非但不惊，反倒连连点头，“对对对，该是姓孛术鲁。”

周围几人一见赵斌如此反应急忙问道：“贤爷，可是有何发现吗？”

这贤爷望着眼前的沙盘，双目凝重道：“不错，此人该是那妖人的七大爱徒之一，和那阿典文、独吉烈、哈密蚩都是一师之徒，就是不知此人在师门排行第几，但是看现如今的安排，他该是几人中最善水战之人。”

“嘶，贤爷，这，这，有什么依据吗？”

“其一，此人身为孛术鲁部的大将，但是却并没有在兴中府驻扎，兴中府的情报也并未提及此人；其二，战到此时兀术手下寡将如此，但此人却并未调来前线，那么此人就只能是大战之后才露面了，再加上这姓氏，该是此人了。”

书中暗表，赵斌这次还真没猜错，这位孛术鲁兀罕乃是前任孛术鲁孛堇的长子，乃是那一代的翘楚人物，当年在刚立的大金国内也曾一度与粘罕、兀术齐名，只是后来随着阿骨打的谋划，这位兀罕也被送去那靺鞨池内，而在去往此地前这兀罕在大金就有个诨号，被称作水魔。

只是现如今兀术在黄龙府内大行戒严军令，所以赵斌现在想知道这些消息非要查皇城司旧档才能略见端倪，但现在这些消息却还并未送到，因此赵斌简单说出自己的猜测后，便颔首示意章启旸继续讲述。

那边章启旸当即侃侃而谈道：“这宾州紧临峭壁悬崖，崖高四十丈，那可真是他们打的到我们，我们够不到他们啊，甚至于说，连混同江水我们都接触不到，就更不要说渡江攻城了。”

众帅听闻此言都不由得暗暗咬牙，而赵斌则凝神道：“俊逸，混同江水清澈几何？这江能不能下去暂且不说，水面之下有什么布置吗？再一个金人弓箭目力总有个范围在，这宾州城再险，总不能目视全域吧？”

“回贤爷，江面下似乎是有所布置，因为这金人有排出巡逻的战舰，末将曾经细心看过，那混同江明明很是宽大，但金人战船走舸却总按特定航道所走，但末将对水战不甚精熟，因此没能看出其中规律。”

赵斌闻言微微点头，“此事不忙，章帅你来的同时，咱们大宋水军也已经寻河道北上了，其中精熟水战之人不计其数，金人的把戏瞒不过他们，如此说来这黄龙府北就是以宾州城为核心的一军水师了？”

“回贤爷，正是如此，宾州城头之上还立有一座吊斗，其上军卒往来，隐约可见战鼓大旗之色，该是用来指挥大军所用！其中饮马河、一秃河为敌水军主力所在，混同江为敌前锋驻扎，饮马、一秃两河上可见艨艟巨舰水寨钩连，而混同江上以走舸快船为主，干的都是巡查江面，袭扰城池诸军一事。”

“好，肇州在咱们手中吧？”

“回贤爷，在，但金人战船却常从江面前来袭扰，肇州城虽然紧邻混同江，但是我们的军卒守在城头之上，只能远观不能临近，甚至他金人战船轻快，可以用羽箭袭扰城头，但我军在城头之上，轻弓难远射，重弩难瞄准，却是打不到他们啊！”

可赵斌却淡然的摆摆手，“无妨，只是几只小船罢了，章帅打不到，可凭熊霈对付他们却是易如反掌！”

说话间这位贤爷似乎来了斗志，微微向前伏身那，双手扶稳沙盘，沉声道：“既如此，就让熊霈先从肇州动手，合我横江军精锐一战挫敌先锋，然后大军顺江直下，待行至会宁府后分作三路，一路横江搭桥，渡章帅你先过混同江，渡江后弓兵在前，步卒在后，凭重弩轻弓扰袭一秃河岸水军，随后以骑卒冲杀敌军旱寨！”

“第二路人马，正面与宾州城崖下水军交战，一来耗敌水军实力，二来为第三路人马争取时间；至于第三路，由熊霈亲领本部人马，飞登丹崖峭壁，直取宾州城头，让他去会会这位孛术鲁兀罕！”

听着赵斌的布局，众人看向水面，却是连连咂舌，那边岳飞沉吟片刻后却问道：“贤爷，这，您前日不还说要保存实力吗，怎么这宾州却行如此恶战啊？这横江军刚建怕是折损不少啊？”

不等赵斌说话，那边韩世忠却摆手道：“哎，岳帅，你不知这水战奥妙，与骑战、步战不同，这水战破敌的要诀在于毁船，反倒是军士的死伤并不惨重，毕竟能登船的哪个不会水，所以水战打的惨烈些不怕，毁些船只咱们回国再造就是了！”

赵斌也微微点头道：“韩帅所言不错，不过这只是其一，其二这次水战的主力全在熊霈这一路人马，毕竟宾州城上都立了吊斗了，他金人怕是要效仿当年黄天荡一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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